贊美詩歌網范文
時間:2023-03-15 13: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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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時間是什么?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來說,或許都可以稱之為“一段路程”。落實到詩人那里,這段路程的價值,無疑在語言中。語言相對于詩人,構成了自覺或不自覺的精神經歷。埃利蒂斯在他的《俊杰·贊美詩》中寫道:“我惟一關心的是我的語言,在荷馬沙岸上?!痹娙司褪峭ㄟ^語言賦予“路程”以神性的意義。不過,這路程之上存在著一個選擇問題?,F實,是誰都繞不過的一種存在,它在等待著進入語境,當我們述說它,給予事物以某種隱喻性的認知時,這個現實就成了我們的精神所關照的部分,成了一種現在的時間意識。問題就在這里,詩人如何面對每一個時間點或者說是現在時。是簡單的陳述,還是創造出意義?詩人的使命由此擺在了面前。柳亞刀,無疑是一個有所擔當的詩人。記得大致是2000年,那一年以及以后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內,詩歌網站風起云涌,一些優秀的詩人都在論壇上說詩斗法。2012年的春天,柳亞刀開始創辦并主持“短歌行”詩歌網。當然,這里的“短歌”已不再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中的樂曲,它的含義就在它的標簽里:“中國第一短詩網”。當時的柳亞刀雄心勃勃,他的理想就是要走出獨立的詩歌之路,要用最短的詩歌創造他的世界,賦予世界以可理解性。他曾經說:要在這個網站集合起中國最好的短詩,最優秀的詩人。當然,重要的是他在語言上的努力,柳亞刀清楚,語言是一個根本,他必須有所創造,必須以一種詩性的力量叩擊心靈,必須造就點石成金的能力方能賦予語言以神力。他在一首詩中曾借用卡瓦菲斯的話:“我的作品,我很小心地寫它,并且愛它”。我知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柳亞刀就走在這樣的路上,挾裹著語言事件,讓萬物開口向他說話。
時間有時是個謎。它在不經意間會不自覺帶給人們以疑慮、迷茫、甚至情殤?;蛟S這就是命運,正應了基督上的的一句話:人活著就是為了含辛茹苦。它有時讓我們感覺到“所有的冬天抱緊了我”,以至于“冬之大野”,“扔出石頭聽不到回聲”;有時的感覺是“一次失去一些重量/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中/越來越輕”。那種經歷中的寒冷、痛楚和無邊的落寞被詩人摁在了詩歌中,我慶幸,此時是語言在照亮他的內心,是詩歌在提升著詩人的精神意志。然而,不無擔憂的是,一顆年輕的心在遇到情感的問題時,注定是在劫難逃,柳亞刀《聽說她結婚了》:“我走著像是跑著/間或一笑/多想問一問屋檐下眾多避雨的人/像問路:/她結婚了/是么?”這大抵是真實的一次,眾人皆可避雨,而“我”無處避;“像問路”,其實是無路可尋。那種迷惑與酸楚在語言的轉喻中被痛徹心扉地表現了出來。這就是詩歌在這個時間點上——在低谷中,所昭示的力量。我曾經注意過生活中的柳亞刀,或許他由此感受到了人生的劇場有著瞬息的多變的悲喜。在一段時間內,他曾傾心于話劇,我看過他導演和表演的兩個話劇,其中的一個話劇在最后的一節是個朗誦,是詩歌式的。我當時對柳亞刀說,“為什么很多人要把詩歌發展成詩?。縿∷鶐淼募?、震懾,更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劇中的一些元素,也許正是詩中所缺的,尤其是當下的現代詩,那些在技法的幌子下帶來的語言迷障。”當然,作為一個詩人,我還是希望他回到詩歌中,與詩歌彼此照亮。或許,還存在一個時間問題。史蒂芬·霍金說,“時間變成一個更個人的概念。”關鍵是“時間箭頭將過去和將來區分別開來,使時間有了方向?!?004年,柳亞刀在他的詩歌中,冷靜地記錄了《這一段時間》——“……必須彎著腰走路/而時間似乎具有了山羊的特性/從內部向外啃食/一切,就是什么都沒有//由此我知道我是干草做的/山羊們以為我是黃金”。在一種冷峻、干脆、和倔強的氣質下,空氣開始變得緩和,時間慢慢地回到了詩人的生活中。他知道,一個詩人,在他的世界里必須有所承擔。那一段時間之后,柳亞刀在敘述著生活給予他的這一切,他的語言慢慢變得自覺,他的詩歌,不能不說是與心靈的一次次整合。時間是個謎,時間也在回答著一切。
時間一直在眷顧著對它用情的人,就像詩歌最終會照亮一個對它鐘愛的人一樣。柳亞刀在不事張揚地閱讀著、敘述著,慢慢從短詩到長詩,偶爾增加一些劇情的元素,寫得克制、冷靜,充滿才華卻又不露聲色。是的,他不是一個隨意揮灑才華的詩人,在經歷了一個帶著迷惘與渴望的“青春期”之后,詩歌顯現出成熟的光輝——語言化為真正的存在,一些經歷的時間成為經驗的部分在詩歌中確立了詩人的在場和一種精神的在場,這也許正是我們所認同的詩歌藝術,語言在自覺地挽留著已逝和將要逝去的時間,那些人生中有著一定意義的事物呈現出它詩性的光芒。某一天,柳亞刀讀著阿米亥,在一個農場或者說是阿米亥的詩歌中的農場,在一種愜意與苦澀對比鮮明的場景下,寫道:“我讀一行字,會沉默半分鐘/最熱的一天,某個阿米亥/終于誤解我的意思/他在我的周邊,種下咖啡樹?!北藭r的心境在頓然之間和一種遙遠的靈魂、詩思有了呼應。這種呼應在另一首詩歌《卡瓦菲斯》中說:“總是只有一小塊石頭,對抗/或者妥協……/上午九點開始,藍色鬧鐘的兩只耳朵/傾向于時有時無,鼓勵你寫一個計劃/又鼓動你取消”。這讓我看到柳亞刀的閱讀與思考。這種閱讀帶來了什么?或者是某種共通的懷疑的氣質,或者是若即若離的敘說方式,當詩人用詩歌的語言重新言說時,就獲得了重見的或者說是在我們的文化話語中重生的力量。詩歌寫作似乎就是在這樣的偶然中必然存在著,這是一種探索的路徑,每一個詩人都在這個路徑上和世界、和萬物保持著某種互為的關系——事實上,那是事物言說了詩人。2009年11月的一天,詩人們漫步在麒麟島上,那自然中的草木、蟲鳴和浩渺的水域讓世界澄明得毫無雜念。柳亞刀這樣描述——
初冬的最后暖陽緩慢
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
樹林遮蓋更遠處的山
藍色的光影,把一片木槿葉
和一枝菖蒲聯系在一起
它們并不熟悉,但已經
開始屬于彼此。我想到我的命運
那些不間斷的驚喜與悲痛
正與此類似。再也沒有,
比現在更容易聽到自我的聲音
敏感而又機警:七星瓢蟲,
撲扇著紅白相間的翅膀
一只又一只,在我的袖子上
爬行,然后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