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生命讓渡論文

時間:2022-03-17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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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生命讓渡論文

肉性生命如何讓渡給神性生命。

無歸屬的人是最不幸者,人的肉身最終必須讓渡于“上帝”獲得神性的生命,一個人的生命才算完成、才算完整;對基督教來說,這種靈性的皈依,才是生命的新生;終其原因就是罪與惡。認識惡,才領會為什么流浪,才有歸家的愿望;贖罪是一種勇敢的承擔,從肉身的生命模式解脫出來,洗清罪惡,踏上被最后拯救的路,還有漫長的“道”,還要背起沉重的十字架,要效法耶穌,接受考驗。

“要再一次并且是真正地承擔起這一切,這想法催使他這浪跡天涯者踏上回家的旅程。我們不知道,他是否會留在家園,我們只知道他又回來了。”

生命技術是否如“肉身”一樣受到“惡”的攻忤,這在對舊約寓言的爭議中已經得到和解,也從原罪的教旨困境中解脫,生命的光明在于以靈性統一肉體;修造生命更可以減少“惡”的纏繞,“上帝”一方面讓人管理世界和萬物,另一方面由圣靈監控和陪伴“我們”。人的肉身的“半成品”說以及懷特?!坝钪鎰撛煺叩耐ぁ闭f均對醫學和高新生命的進步給與基督教語言的辯護。不是罪,而是驅惡行善。

惡的經驗是我們向往另一個世界,惡使人想到神的存在,悲觀主義使世界有生機和啟發人對生活苦難的認識。疾病與生命缺陷是惡和苦難,歐幾里德智慧提出了一個可怕的剝奪自由,本來醫學中的惡就是對自由的踐踏。醫療手段只要減少苦難、彌合身體缺陷、還原健康,就是善與較為善;安樂死與克隆人都存在驅惡的目的與結果,盡管實踐中這是個難以把握或者極其復雜的;在此,技術自由、科學家自由、醫學自由完全可以與驅惡相并行。別爾嘉耶夫說:“最初的非理性的自由、無限的潛力,就是惡產生的根源,如同一切生命的根源一樣?!本癜谅欠褚欢óa生惡,?惡是否一定居于精神的頂點?生命科學技術的更新是疾病與痛苦的逼迫結果,神怎么可能只對高尚精神極其自由發出召喚就不管物質底層的陷入疾病的罪惡呢?“我們”已被誘惑、考驗、試探,曾無數次被投入痛苦的深淵,在曠野的寒風中忍受肉身的煎熬。惡不是神,我們要戰勝惡,生命是擺脫惡的過程,“惡對于說明意義的理性,就是絕對非理性的界限?!币虼耍镁秤鲋髁x去評價高新生命科學技術,可以認識“神”的存在是“惡”存在的根源,也可理解我們為什么生病,我們為什么求助于醫學技術,我們為什么又不滿足于現狀,并改變對生命、對“活”、對新的死亡形式的探索與辯護。對于被造物,我們為什么不能去解除肉身的痛苦、為什么一定限制自由、停止生命科學的腳步?克隆人沒有惱怒“神”,只是觸犯了制造“惡”的“神圣”的人。倫失態了嗎?神學變形了嗎?基督不再“愛我們”了嗎?“惡的可能性被存在的模糊不清的基礎掩蓋著”;人的生命不會停止進化,技術進化將促進這個歷史進程,哪怕我們跌入“深淵”:

“深淵不是惡,它是一切生命、一切實存的根源,其中隱藏著惡的可能性和善的可能性。原初的非理性奧秘、深淵存在于世界生命的基礎中。任何邏輯都不可能把生命這個非理性的奧秘隱藏起來?!?/p>

如同黑暗襯托光明一樣,惡的存在,使善顯現勝利成為可能。善與惡都賴于自由,自由不偏袒任何一方,惡扭曲生命,它混淆神階核心,“貶低高尚,抬高鄙俗,是對存在原始根源和核心的脫離,……惡首先是謊言……它在毀滅生命和存在,消滅自己,它沒有任何積極的意義?!睈褐挥蟹匆r出善的價值,使人向往善。健康與生命的完滿是善,這是由疾病和肉體的缺欠證明的;生命的世界需要惡,這是善存在基礎。來自于醫學和醫生的惡,是雙倍的惡;因為傷害病人比傷害健康的生命更兇惡、更殘忍,握持的技能與知識,不去救治有病或不健全的生命,反而傷害(不管是有意傷害還是無意傷害)他們,這就是重疊的罪過和重疊的惡。

惡的激情和引誘每時每刻都在爭取我們,為毀滅上帝的創造,在我們生命的土地上撒播死亡的種子,惡永遠為終止生命,它與疾病的目的或作為是一致的。疾病反襯健康的可貴,疾病的惡只能導致死亡,戰勝疾病,但我們又無法逃避死亡;但我們可以用愛戰勝惡,使死亡脫離惡;用愛和善改變死亡的形式與情境,改變死亡的語言與意義,那原是神所暗示我們的。生命的王國是一個完整的樂園,但疾病的惡企圖破壞它,并且毀滅生命的事業;而我們用醫學的信仰與技藝抵擋這種惡行,神學制造“獲救”與“復活”,醫學解除肉身的痛苦,最后用一種后的“死亡”,使最終肉體的毀滅(這是不可避免的)成為“安樂”,這是一種真正的生命的王國的結構,是人的一種擺脫“惡”后的“歸家”。

保羅•利柯將惡的象征分為懺悔型、神話型和思索型三種類型。人的懺悔被罪錯的心理所驅動,為生命的最原始象征,是奴隸意志的外化,這種“最分化、最微妙、最內在”的負罪體驗,還沒有特定的語言中介;它形成的語言具有“無識別力、含糊多義、令人反感”的特點,淋漓地顯現了人的最集中的骯臟心理并同時被內在的不斷的反悔所折磨的生命過程。亞當的神話發育了基督教“惡”的隱喻,使《創世紀》從“惡”導引人的生命延異的流程。利柯通過罪的原始體驗所暗示的神話已向去理解亞當神話的雙重結構:一個人與一個行為。編寫圣經的耶和華派,“是在有關不服從禁令而被逐出樂園的一對夫婦的非常原始的神話中,衍生出有一個祖先去代表不同種族集團的觀念?!眮啴敵粤私男袨槭挂粋€清白永遠結束,人類滿帶著欲望,帶著罪惡,不斷被誘惑所征服,并在誘惑面前經常進行有限的讓步,獲得暫時的自由。生命頓時豐富起來,神人關系有了倫理,人的靈魂與肉體,從此被導向俄耳普斯式的凈化和神的大門。

原罪是受難和懲罰的理由,基督教說服人為什么我們要在生命的過程中學會“禁止”,禁止使我們的生命有意義。醫學中的“惡”,來自于疾病,最后以死亡相鏈接;我們經常遭遇“死亡”的威脅,它是最后的最徹底的“罪”的報應,“不應這樣”、“不要這樣做”等不應該的倫理都來自于這種威脅與報應的意識,象征就是思想,“不許”使我們不自由。

“禁止的嚴重性、分量都來自‘否則,你就要死’。因此,禁止本身預期了受難的懲罰,并且,禁止的道德強制本身就帶著情感的面具。禁忌無非是:由于禁止而從情感上對懲罰的預期和防范。因此,禁止的力量——就它提早產生害怕而言——是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力量。”

醫學針對罪與解救這一組疾病象征的理解,疾病所導致的痛苦、煎熬、折磨、生活秩序的破壞,都渴望通過中止;“上帝啊,赦免我的罪吧!”有病的基督徒哭喊著,帶著原罪和后罪的悔改之心,祈求被放逐后的另一種赦罪,即治療疾??;“血是生命”,用血通過靈魂,即在“祭牲生命”的贖罪儀式中,“病人”帶著悔悟的內心認為代表他的祭牲的死亡可替代他的死。醫學就是這個“祭牲”的儀式,它帶有全部的“救贖”的特征。醫學就應是神學。醫學把避免或逃離死亡作為目的,如果非要死,無奈地把死亡化為一種安樂,這是是哲學價值論的成就。神學曾經十分猶疑,因為這畢竟是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是惡還是善,基督徒大多數一時難以判斷。當生命體已經失去了基本的質量,甚至已經進入無法稱為“活著”這一階段時,盡管我們向往生命久長,但如果我們一直處于極端又無法解除的痛苦中時,我們是否可以求助于醫生為我們施行“安樂死”呢?是否把死亡的惡由此變為死亡的善。如果我們果真不能保持真有和上帝賜予的福樂的肉身之軀,而又不能即刻結束生命是否可以借用技術使生命提早進入死亡,假如我們的醫生用一種簡潔、節約、快速、舒適或充滿快感的方式催促我們死亡,這能否說是遠離惡。

基督教憂慮的另一個概念是“生命質量”,神學能否接受這個測量定式。一個人的生命用意義來,對家庭、友人、事業和文化等的后果十分復雜,這并非都與財富有關。如對一位農民、作家、理發師、家庭主婦、醫生、數學家、芭蕾舞演員、新聞節目主持人、牧師或總理,如何計算他們的價值?生命質量的定式應符合衛生倫理的目的,有利于衛生和其他與人類生命或生存相關的資源分配的道義。其測量應該:表述人類相互之間的體恤、照護與友愛;闡明社會特別是醫學社會變革的原因與方向;將社會活動結果(產生)與實用(投入)加以比較;為直接的人類共同的政治和普世宗教目的以及衛生行政決策目標服務,即確定不被重視的人群、殘疾人、窮人、不那么受到優惠的人、地區和生活領域的福利赤字;并且,能夠使決策者始終如一地傾其所能致力于增加健康投資,不斷地將浮華建設花費和奢侈生活消費引導到衛生公益事業中來。基督教一向傾注于愛的感召,對基督教徒的生命感受起到決定作用??藏悹枺–ampbell,A.G.M)在1976年提出三項指標:個人對實際情況與自己生活目標的認知比較;對積極和消極情緒的平衡;和觀察心理和情緒的緊張狀態。布雷本((bradburn)的情緒平衡標尺可加鹽積極情緒(心滿意足)是否占上風,是否是一個人的情感主宰,就可以判定舒適。安德魯斯(Andrews)又創造了一個“被感知的生命質量”的二維概念模型,充分把握生活情趣的綜合,就可以揭示某個對生活質量的總感覺。生活領域分角色境遇和價值兩類,于是出現客觀和主觀的擇一,安氏的概念與“安為”(Well-being)接近,強調在情緒波動時生命質量的感受是重要的。在更為普遍的定一種,生命質量是個體的生活條件與主觀舒適狀態來決定,幸福永遠是一種感受?;浇套非笾辽?,為此教義學設定終止的善為最高的目標。在死亡面前,通過技術,提供咨詢,進行至善與較善的比較;進入對生命的判斷,選不證自明的法則,用心靈,但不對法則判斷,法則比心靈更居上位;我們表述對死和生的最后渴望,進入最具推動力的神圣體驗:愛與至善;“我就是道路、真理與生命”;生命是上帝賜予,真理是渴望,道路就是為什么誕生與死亡的法則。

靈魂接近上帝,記憶接近永恒,領悟明晰真理,選擇愛使生命導向至善。

死亡與人的生命對峙,死亡是人生的一個部分,結束與開始都是從死亡緣起。死是一種必然的終末、結束;死是時間的過程;死亡是生命空間的關閉;死是生的一個必備條件,是生的一種形式;死亡使生命有意義;未完成的生命才美好;死亡使醫學有價值。

死亡喚醒了宗教,”向死存在是人的最本質的東西,對虛無之緊迫的憂慮是人類最本真的存在方式。”死亡是屬于宗教的,沒有人能戰勝死亡,死亡是大一種最后的暴力,只有上帝管理死亡;“所有人都要進入陰宅”;“無論是聰明的,愚笨的,同樣受死亡的打擊?!?/p>

舍勒認為,死后永生的第一個條件乃是死本身。永生是一種對于生命沖動的信仰,“精神-身體的位格之永生(Fortlebendergeistig_leiblichenPerson)-這些詞句只有著眼于死滯現象、著眼于生存和一切生命之命運的不可擺脫,才能獲得某種意義?!鄙鼪_動與死亡的精神必須統一,我們不屈服于死,但必須與死的精神和解,,相信四是永生的開始和條件,一種死亡的信仰才可能建立。超越在于對肉身生命和靈性生命的認知上,基督徒信奉上帝,則信奉上帝所賜予的生命過程的合倫理性,而死亡正是基督教生命時間的一個必經階段;因為有靈性生命的存在,我們為什么還要懼怕死亡呢?神學確立永生是遵循上帝的生命之道,基督教設定獲得永生的條件是:放棄世界;皈信基督;做屬靈的侍奉者;勇于自我犧牲;真心地認識神并照著圣靈去撒種。如此,我們的死將成為安樂,成為一種美好的歸宿。“何處是歸程,心安是歸處,”在上帝那里,對行善的人來說,死是交轉入美妙天國的驛站。

創世與創生是最偉大的工程,這項工程的關鍵之處在于,上帝為人的生命注入智慧與靈性;心靈官能成為人生命的曠世之器。位格式的創生,引發語言的啟動,語言是保存在記憶中的肖像,它描畫人的外貌與本質,讓愛通過生命的語言被理會、傳達和接受;人的生命之愛來自于對善的標記、記憶與領悟。創生、語言與愛三者寓于靈魂中,成為記憶、領悟和意志(選擇),同時同等同實體,互相包含。

生命倫從圣道(圣父)、圣言(圣子)與圣愛(圣靈)中引出比徹姆四原則——尊重自主、公平正義、切勿傷害、醫療至善。生命道德的三位一體—歸于一個圣道?;浇痰赖碌拿赖屡c道德義務的原則是對應的,而生命道德原則一直沿用道德義務的原則,許多生命道德原則所禁止的行為和被譴責為道德上惡的行為之間也是同樣對應的。圣愛引申為尊重人、尊重生命、尊重醫生的勞動、尊重病人的權利,圣愛又同時引出切勿傷害或最小傷害或最優化原則;圣愛可化生為醫療行善和醫療過程中的公平正義,這也是對應于仁慈和公平的美德?;浇痰滦凶钣袃r值的特性是使生土式的道德理想成為約束個人行為的價值模式,不僅追求簡•亞當斯所倡導的特定的道德生活,而更重要的是向普通人詳細說明道德義務如何成為我們的最低要求,而且這一切都是我們必須并容易做到的。圣人與英雄的倫理學是一種道德行動的極端,脫離普通人的道德能力;基督教就是用非圣人的義務作為原則的基礎,而不是用英雄的美德作為應當的起點,因為倫理神學家認為,那是脫離平信徒的實際生活的?;浇躺駥W義務論更高于康德的絕對命令倫理語感,因為有上帝的傳言和教徒的信仰作為前提,它就更不需要追查任何目的。圣愛把宗教生活同人世間的承諾聯系在一起,愛上帝必須愛鄰人、愛生命,必須要在現世的愛德行動中證明自己?!耙驗槟遣粣圩约核匆姷牡苄值?,就不能愛自己所看不見的神?!?/p>

基督教的靈魂說,靈魂通過上帝肖像(語言•基督)沉思圣三一本源后,最后給與之光的感召,實現生命至善的“三位一體”:實現、白描、言說(或訴求)。作為生命倫理學,可以借用生命的哲學屬性探覓生命存在和產生的科學原因,引人認識圣父的萬能;用形而上學認識第一始元(圣父);用數學特別是幾何學,如畢達哥拉斯般地認識肖像(圣子);用物理學認識創世啟示和上帝所賜給人類的生命禮物,這一切要通過圣靈來顯示,并由圣靈發生作用(圣靈)。生命倫理學可以借用生命的理性哲學屬性探覓理解生命的理由,引人認識圣言的智慧;用語法學表達生命的過程,講述生命的原由和開端的狀態;用邏輯學辯護生命存在的合目的性;用修辭學對人的心靈產生沖擊力,用一次一次的召叫打動人心。生命倫理學主要作為一種生命的道德哲學,探覓人的生命生活的法則,引人認識圣靈的至善,用修身(monasticam)哲學暗示第一始元的非受生性,上帝沒有重復性,沒有后來者,他是唯一的;用齊家(oeconomicam)哲學暗示圣子的親情與對世人的無比關愛;用或政策(politicam)哲學暗示圣靈的無私與慷慨,并通過教會樣的組織使我們的充滿愛的恩澤和陽光,化解仇恨,緩釋紛爭,改造惡人。

哲學可以評價意義,但不可能回答:為什么要有意義?托馬斯•阿奎那之后,哲學成為神學的基礎與前提,基督教哲學是神學與哲學之間的領域,神學是信仰的哲學。對基督教神學來說,虔信就是“意義”、愛就是“意義”…圣三一就是意義?;浇陶軐W與古希臘哲學從“使徒傳道”開始,耶穌以“道”(上帝的話)服理(邏格斯),為消解神學(信仰)與哲學(理性)的沖突,阿奎那建立了“神哲學體系”即托馬斯主義。神學為學問之最,支配著包括哲學在內的一切學問,哲學融合于神學,哲學與神學結為一體,神學即神哲學。

神中善的理念源于《圣經》里的道德教誨,道德義務是神圣的命令;如康德所言:“上帝存在是實踐理性或道德意識之所以可能的先決條件。”生命價值論一改對于絕對命令的無條件屈從,開始為停止生命規定條件,成為生命倫最大的反叛,延續已久的對“無條件的爭論”和劉易斯的倫理情結有了一個基本的結語;我們頭上的星空道明“界的‘必須’,而心中的道德律說明‘應該’的誠實和言語的義務,或者說,只有有信仰的人(對上主和對真理的信),才服從客觀的道德律。很多人最懼怕道德相對主義,其實道德相對主義如果規范條件,即有條件的相對主義是可以緩和沖突的,而且可以允許在時間、空間和文化情境不同的場合對事實進行判斷;只要不違反他人和的總體利益,沒有必要對“道德相對主義”進行責難,道德相對主義可以從“客觀的道德律”找到對“寬容”的寬容。安樂死、墮胎、同性戀、克隆人等也都能被寬容,只是,因為“相對”,就不能失去控制,成為一種無邊界的、無限制的、無法規約束的“技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