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都市女性主體意識探討論文

時間:2022-08-04 0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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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都市女性主體意識探討論文

論文關鍵詞:中國當代都市女性寫作;性別主體意識;情愛主體;婚姻主體

論文摘要:中國當代都市女性的性別寫作其最主要、最核心的價值取向,在于對女性性別主體意識的積極建構和大力促動。一般而言,女性的性別主體意識主要指在男權文化制約下的各種性別關系中,女性已不甘于傳統性別文化派給自己的各種屈辱性別身份,而力圖通過性別抗爭和文化重建,恢復與男性同等的主體地位和人格尊嚴。都市女性寫作對女性性別主體意識的凸顯和張揚,昭示了當代新潮女性具有性別革命意義的精神覺醒和思想成長。

作為一種特別關注當代都市社會中各種復雜性別問題和性別現象的“性別”文學,中國當代的都市女性寫作因其突出的性別視角和明顯的反男權敘事,而成為一種具有鮮明女性主義思想、藝術新質的復雜文學現象。與充滿男權意識的傳統、正統文學或主流文學的價值取向大異其趣,都市女性寫作有著自己獨特的價值追求。整體上看,都市女性寫作的價值追求最主要體現在對女性性別主體意識的積極建構上,女性的性別主體意識無疑已構成了都市女性寫作的價值體系中最為核心,、最為重要的部分。所謂“性別主體意識”,是指在都市女作家筆下的各種性別關系中,女性已不再甘心于男權社會及其性別文化傳統強行派定的“次性”、“他者”、“第二性”等屈辱的性別身份,而是力圖通過性別抗爭和性別革命恢復與男性同等的主體性地位和人格尊嚴。都市女性寫作的這種性別主體意識,主要體現在其所塑造的當代新潮女性與傳統女性判然有別,與傳統觀念格格不人的情愛主體意識以及婚姻意識等諸多層面,凸顯了充分浸淫現代女權思想的一代新女性具有性別革命意義的精神覺醒和思想成長。

一、情愛主體:“我的生活與你無關”

“情愛”,是人類兩性最基本的性別關系之一,它構成了人類兩性最基本的日常生活內容,它尤其是青年男女溫馨浪漫、最富生命激情的精神生活內容。然而,在充滿性別歧視的男權文化傳統及其性別體制的強力約束之下,女性“愛”的資格、權力和機會幾乎被剝奪殆盡。即便在21世紀的今天,也很難說女性已經完全享有了性別平等意義上的“愛”的權力。正因為如此,中國當代都市女作家筆下的那些新潮女性其前衛的情愛觀念以及對情愛的大膽追求和與傳統相悖的另類情愛生活方式,才充分顯現出頗具反叛色彩的性別覺醒和情愛革命的尖銳鋒芒。

首先,情愛觀念的根本轉變,成為當代新潮女性性別覺醒和情愛革命最為重要的關鍵步驟。在當代都市女作家所塑造的諸多新潮女性人物群像中,這種情愛觀念的轉變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是這些新潮女性一改傳統女性對待情愛的被動心態,大膽、主動地追求心中的理想愛情,有的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典型的如王安憶在其著名的“三戀”之一的《荒山之戀》(原載《十月》1986年第4期)中塑造的金谷巷女孩。作為有夫之婦,金谷巷女孩不顧世俗流言,瘋狂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但最后二人終究難敵來自世俗社會方方面面的強大壓力,雙雙殉情。作為這一愛情悲劇的主角,金谷巷女孩最令人喟嘆、感佩的,也許并不是她的最后殉情,而是她積極主動、不顧一切地追求愛情的叛逆性格和執著精神。其二是這些新潮女性一改傳統女性的從屬、依附心理,而表現出一種強烈的情愛自主、情愛平等意識,這正如當代著名女詩人舒婷在其名作《致橡樹》中所宣告的那樣:“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女性在兩性情愛生活中的這種凸顯的自主、平等意識,無疑表征著女性人格意識、尊嚴意識也即性別主體意識的高度覺醒。其三是新潮女性勇于改寫“男人好女色”的性別審美單邊主義傳統,大膽建構“女人好男色”的性別審美新思維、新邏輯,并將“好色”上升到“審美”的高度予以性別認同,如新銳、前衛女作家萬芳在其爭議性作品《我是誰的誰是誰》(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年版)中的一段描寫就極具代表性:“我覺得我更喜歡也更適合和各種各樣的男人交往??赡苁腔谖乙陨线@些自以為是的思想和論調,周圍的朋友們便送了我一頂碩大無比的帽子——‘好色’。我對此很不以為然,好色就好色吧。其實這個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有人好名,有人好利,有人好富,有人好貴,當然也有人好色?!蒙@個詞的意義因個人理解的不同也存在著不同的解釋,不一定都代表墮落與淫癖邪惡,起碼對我來說,它是一種對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所產生的那種發自內心的贊美與渴望。”很明顯,與傳統男權文化將“色”界定為既“淫”且“穢”的“色情”根本不同,當代都市女作家筆下的“色”無疑已具備了嶄新的性別審美內涵,而這種性別審美內涵的核心,,理應是男女兩性之間自然美好、風情萬種且又互為吸引、充滿魔力的情感和欲望。尤為重要的是,在男女兩性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感、欲望關系中,女性已破天荒地由欲望對象蛻變為欲望主體,或曰欲望審美的主體;而女性欲望主體身份的確立,則代表著一種新的性文化觀念的正在生成。這種新的性文化觀念之于女性解放的意義,正如性別文化研究專家孫紹先先生所強調的那樣:“在新的性文化觀念中,女性也是正常的發出者,于女性不僅僅是接受,更重要的是主體的一種選擇。因此,女性不僅是‘美’的奉獻者,也應當是‘美’的選擇者。這意味著長期逃出女性審美視野的‘男性美’也應當向女性的選擇目標復歸?!瓱o論從男女兩性的生命關系,還是文化關聯來說,女性都當然擁有欣賞男性美、選擇男性美的權力。這種出自女性主體的意志和行為,當是女子的基本出發點,是女性徹底擺脫物體境地的根本出路。”

其次,情愛生活方式的自由和多元,是當代都市新潮女性經由情愛革命走向自我解放的必然選擇。歷史地看,女性為爭取情愛自由和自主,曾經走過漫長、曲折的抗爭之路。早在20世紀初葉,一些深受女權思潮影響和啟發進而覺醒的先進女性,就已開始為自己的情愛自由發出激憤的抗議之聲,如女詩人黃婉發表于1919年《新詩年選》上的白話詩作《自覺的女子》,就真實、形象地表達了女性的這種愛情抗爭:“我沒有見過他/怎么能愛他?/我沒有愛他,怎么能嫁他?/……這簡直是一件買賣/拿人當牛馬罷了/我要保全我的人格/還怎么能承認什么禮教呢/爸爸,你一定要強迫我/我便只有自殺了?!笔聦嵣希@種如同女作家馮沅君在其著名小說《隔絕》、《隔絕之后》中借女主人公雋華之口所喊出的“不得自由毋寧死”的誓死抗議,已成為那個社會女性反抗人身禁錮、追求情愛自主的時代強音。作為那一時代強音的歷史回響,在今天,我們聽到的卻是新時代女性更加從容、自信且毋庸置疑的愛情宣告——“我的生活與你無關!”深圳女作家繆永在其著名小說《我的生活與你無關》中所發出的這一句充滿挑戰且無所畏懼的愛情宣告,實際上代表了當代都市新潮女性追求自由、自主情愛生活的普遍心態和心聲。毫無疑問,自由的情愛生活追求必然產生多元的情愛生活方式,以及與之相適應的情愛價值取向。自新時期改革開放以來,伴隨著強大的思想解放時代潮流的推動,這種多元的情愛生活方式從較早的“未婚同居”、“試婚同居”,到其后的“一夜情”、“一夜性”,再到晚近由于互聯網發達而盛行起來的“網戀”、“網婚”,明顯呈現出與時代和社會發展同步的演進態勢。此外,至少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包括“合同制情人”、“女同性戀”等在內的更鮮為人知的另類情愛生活方式,也越來越多地納入到都市女作家的文學表現視野,其中描寫“合同制情人”的作品如繆永的《駛出欲望街》,描寫“女同性戀”的作品如格子的《迷情的日子》等,都具有相當的代表性和典型性。統而觀之,當代都市新潮女性自由多元、豐富多彩的情愛生活方式其價值理念明顯溢出了傳統情愛倫理和道德的既定框范,而表現出強烈的顛覆性和反叛色彩。從女性解放的長遠利益來看,這種顛覆和反叛無疑是必要的,因為只有在這種對男權傳統文化的不斷顛覆和反叛中,女性的主體意識才有望得以確立和提升。

二、婚姻主體:“僅有愛情是不能結婚的”

一般而言,情愛觀念、情愛生活方式的發展、變化,必然導致婚姻觀念、婚姻生活方式的發展和變化;因此,伴隨當代情愛觀念和情愛生活方式的急劇轉型,都市新潮女性其婚姻觀念和婚姻生活方式也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相應的改變和轉型。而促使當代婚姻觀念發生變化和轉型的最為根本的動因,主要在于都市女性自我主體意識的日益覺醒。這種自我主體意識的覺醒,不僅促使女性徹底拋棄了男尊女卑、人身依附的弱者意識,還極大喚醒了女性自我獨立的強者意識。而對女性自我獨立的強者意識的表現和張揚,一直以來就是當代都市女性寫作非常注重的一個文學主題。

新時期文學之初,女作家張辛欣就在《在同一地平線上》(原載《收獲)1981年第6期)這篇后來產生了廣泛文學影響和社會影響的短篇小說中,塑造了一個為了事業、為了自我人格獨立而主動放棄婚姻的女性強者形象。在作品中,開始“我”是把婚姻和愛人看得高于一切,像很多具有潛在“夫貴妻榮”傳統思想意識的女性一樣,甘愿做出了很多自我犧牲和奉獻:“為了給他調來北京,開辟事業上的道路創造條件,我放棄了去年最后一次報考普通大學的機會,結了婚?!比欢?,經過長時間深刻而痛苦的婚姻反思,“我”的思想發生了根本的轉變:“我還能退到哪兒去呢?難道把我的點點追求也放棄?不,等到我自己什么也沒有了,無法和他在事業上、精神上對話,我仍然會失去他!當我沒有把我的愛好和追求當作鍛煉智力的游戲和裝飾品,從開始到現在,我都無法保持我和他之間的平衡,無法維持這個家庭的平衡。我還是什么也得不到……”終于,幾番思想斗爭和掙扎之后,“我”離了婚,并且經過刻苦努力,如愿以償考上了自己向往已久的電影學院導演系。正如該作品的標題“在同一地平線上”所明白無誤寓示的那樣,女主人公“我”對事業的拼力追求,實際上凸顯了當代女性強烈的性別平等意識,她們試圖通過自己事業和智能的提升,真正實現與男人站在人格和價值的“同一地平線上”,因為“當社會更多地以智能歸類,同等智能的男女得以站在同一層面上時,就總體而言,男人也就失去了俯視女人的高度,兩性的價值也就開始需要重新界定。”因此,作品里“我”從最初的忽略事業,迷信婚姻和家庭,到后來的視事業追求高于一切,這一巨大轉變,真切體現了當代知識女性靈魂深處的性別覺醒尤其主體意識的提升,這種覺醒和提升,不僅強化了女性虛弱已久的人格獨立意識,還直接構成了對傳統婚姻觀念和婚姻模式的最有力、最具反叛色彩的解構和沖擊。

從女性命運的歷史發展來看,女性的人格獨立問題,一直成為事關女性解放的最為根本、最為關鍵的問題。而某種意義上,女性的人格獨立至少涉及兩個基本的問題,其一是經濟的問題,其二是性的問題。這正如周作人在“五四”新文化運動期問論及婦女解放問題時所強調的那樣:“婦女問題的實際只有兩件事,即經濟的解放與性的解放。”這里所謂的“經濟解放”,是指女性擺脫對男性的人身依附,實現經濟自主和經濟獨立;而所謂“性的解放”,是指女性徹底打破男權社會長期以來愚弄、禁錮女性的“性神話”,成為兩性性別關系尤其欲望關系中的“性主體”和“欲望主體”。在改革開放和思想解放日新月異的當代中國社會,這種明顯有悖傳統男權意志和世俗觀念的對于“經濟解放”和“性解放”的大膽追求,早已成為都市新潮女性建構自我主體意識和自我獨立人格的重要日常生活內容。在都市女作家所著力塑造的諸多此類新潮女性形象中,張欣小說《僅有愛情是不能結婚的》中的商曉燕,無疑是其中最突出、最為典型的一個。作為大都市中既年輕、性感又聰明、智慧的現代職業女性,商曉燕“活得相當自我,自己是自己的圓心和半徑”。她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活我的,不按照任何人的愿望活?!痹谒囊庾R里,什么“貞操節烈”、“從一而終”等腐朽觀念早已蕩然無存。因此,她雖未婚,卻并不放棄對的追求和享受;為了自己情欲的滿足和事業的發展,她機智地周旋于自己心儀的兩個優秀男人之間,“只睡覺,不結婚”,“對男人的取舍完全看自己的需求”。她堅信:“自己有本事還愁身邊沒男人嗎?”而她充滿自我獨立意識的婚姻理念尤為深刻和前衛:“僅有愛情是不能結婚的!”在她看來,愛情對于婚姻固然重要,但自由、獨立尤其經濟獨立對于婚姻更為重要——“靠誰都是靠不住的,我只能靠我自己”。如果從源遠流長的婚姻傳統看,商曉燕的思想和行為顯然已屬傷風敗俗,大逆不道;但從女性主義的高度看,她的這種思想行為無疑構成了女性解放先鋒所應具備的最為可貴的品質和個性。公務員之家:

事實上,早在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很多文學作品就已經開始注重真實地再現那個時代新潮女性強烈的婚姻主體意識,典型的如丁玲在《一九三○年春上海之二》(原載《小說月報》1930年第21卷之11、12號)中塑造的瑪麗,就是一個敢于冒犯傳統、世俗的婚姻觀念和婚姻體制,如同商曉燕一樣堅執“只戀愛,不結婚”思想的先鋒、新潮女性?,旣愃坪踉缫芽创┝藗鹘y婚姻“囚禁”女性的本質,因此為了維護自己的人格獨立和人身自由,她寧可選擇“不婚”:“她知道女人一同人結了婚,一生便算終結了。做一個柔順的主婦,接著便做一個好母親,愛她的丈夫,愛她的兒女,所謂的家庭溫柔,便剝蝕去許多其余的幸福,而且一眨眼,頭發白了,心也灰了,一任那健壯的丈夫在外面浪游,自己只打疊起婆婆的慈心,平靜地等待著做祖母……這有什么意義!她不需要,她很滿足她現有的,一種自由的生活。”像瑪麗和商曉燕們一樣,在當代中國日益開放和進步的廣大都市社會,崇尚“只戀愛,不結婚”的另類、自由女性已經越來越多。而促使她們做出“不婚”選擇的根本原因,除去為了維護人格獨立和人身自由,還在于她們對傳統婚姻那種日常化的矛盾、糾葛、沖突甚至暴力的深深恐懼和極度失望,當代新銳女作家小意在其長篇小說《藍指甲》(中國電影出版社2001年版)中通過女主人公之口所抒發的一段感慨,就極具代表性地表達了她們對傳統婚姻的深深困惑、恐懼和失望:“婚姻?婚姻?這就是婚姻?從小聽著、看著大人們吵,看著爸爸生氣的臉,看著媽媽流淚的眼,看著紛爭迭起,糾纏不清,只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又似解不開的疙瘩,一天天,一年年,堆積著相互的不滿,凝集著對生活的厭倦。他們都不快樂,但都沒有勇氣改變了……這樣不累嗎?這樣才能叫婚姻嗎?如果人活著如此孤獨,那么找人結婚就是要相互取暖,到頭來是這樣一個結局有什么溫暖可言呢?無異于找個人來折磨自己。我不知道別人家庭都是什么樣的,我想也差不多,很多同學朋友也會對我說起他們的家庭,幾乎大同小異。我真是不明白,這樣麻木的痛苦都是人們自愿找來的,人真的是很閑,閑著沒事給自己找麻煩。一個人的時候怕孤獨,兩個人又怕辜負,沒辜負的時候還是不舒服。人,永遠不會滿足,所以永遠痛苦?!逼鋵崅鹘y婚姻存在的弊害遠不止夫妻慪氣和吵架,它常常還會遭遇婚外情、家庭暴力、夫妻反目甚至離婚等更為嚴峻的人生問題。因此,為避免婚姻有可能帶來的痛苦、折磨和傷害,覺醒而自立的都市女性紛紛遠離婚姻,甚至回避所謂愛情,諸如趙凝的《有毒的婚姻》(中國電影出版社2001年版),王心麗的《單身逃亡》(江蘇文藝出版社1993年版),夏可可的《一個人的愛情》(海天出版社2006年版),林哲的《不相信愛情》(花藝出版社1996年版),于艾香的《有愛即有憂》(長江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盛可以的《無愛一身輕》(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以及趙趙的《動什么,別動感情》(長江文藝出版社2005年版)等等,都是對當代女性這種逃避婚姻甚至回避感情等社會性別現象進行深入描寫的代表性作品。當代女性的這種極具反叛色彩的婚姻觀念及其生活方式的選擇,顯然是對傳統婚姻體制進行深刻的懷疑、反思和批判的結果。這種懷疑、反思和批判,彰顯了都市新潮女性強烈的婚姻主體意識,即在婚姻和愛情問題上,她們已不再是被動地去迎合與屈就,而是主動地去自我把握和選擇符合自己意志和意愿的情感生活方式。

總之,對于女權意識逐漸覺醒的中國當代都市女性而言,其身體主體意識以及情愛主體意識和婚姻主體意識的凸顯和張揚,在性別解放的意義上,“意味著重新確立女性的身體與女性的意志的關系,重新確立女性物質精神存在與女性符號稱謂的關系,重新確立女性的存在與男性的關系、女性的稱謂與男性的關系等等一系列重大問題?!沂俏易约旱摹@短短六個字竟是女性向整個語言符號系統的挑戰……這一瞬間結束了女性的綿延兩千年的物化、客體的歷史,開始了女性們主體生成階段。”而女性由“對象”到“主體”的這種革命性轉變和歷史性跨越,確定無疑地昭示了一種性別平等意義上的兩性關系正在日漸生成,并必將成為性別文化革命最基本的內容和最主要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