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管理工作思考

時間:2022-02-20 0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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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管理工作思考

家長是孩子的第一老師,如果父親形象陽光,有一個體面、受人尊重的職業,是很可能成為兒子效仿的楷模的。但父親的“城管”身份卻讓兒子感到自卑,這是令人尷尬的事情。不難想象,曾經一向以自己的父親為驕傲的兒子,忽然之間竟然發出“長大了死活都不會當城管的”的誓言,這對父親自尊的傷害有多大、有多深。

近年來,城管這個職業已經被妖魔化,許多時候,也不被人待見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和無法回避的尷尬。因為城管執法與街頭巷尾小商販擺攤設點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沖突,所以城管的執法也涉及到城市的管理理念、執法模式以及管理者在城市管理、城市形象與小商販謀生究竟孰重孰輕,誰先誰后的選擇問題。

在這種大背景之下,諸如被兒子埋怨的城管父親,作為個體的執法者是否就一定陷于妖魔化困境而無法自拔了呢?依我看,那也未必。其實,他們還是能夠通過自己平時在執法活動中的文明、規范,善待商販,尊重商販,主動為他們排憂解難,化解糾紛,從而重新獲得人們的信任和尊重的。試想,當越來越多的城管都能自覺自律,注重從小事做起,影響和帶動身邊的同事一道體恤民生,文明執法、規范執法,少罰款,多服務,久而久之,城管的形象又怎會不正面起來?人們又怎么會忍心繼續對城管進行無聊的妖魔化呢?

一向以父親是城管隊員而感到自豪的兒子,卻突然語氣堅定地說“長大了死活也不會當城管的?!?2月15日,談起兒子近日突然出現的這一轉變,任職于武漢江岸區城管執法大隊的小海(化名)唏噓不已。他詢問10歲的兒子得知,原來是“因為爸爸是城管,同學們都瞧不起我?!保?2月16日《長江商報》)

如果要指出社會形象最差的“公差人員”的話,城管一職恐怕當之無愧。長期以來,城管因為暴力執法、權責不清、身份不明等諸多問題,飽受非議。有些人對于他們的不滿甚至達到了咬牙的程度。關于城管跟民眾沖突所釀成的血腥事件、死亡事件,我不想一一例舉。畢竟每一場悲劇的背后,埋藏的不僅僅是暴力沖突者之間的恩怨情仇,隱含的更多的則是沉積已久的社會矛盾和體制問題。

正如一名公益活動的參與者所講到的,“平時我們看到城管打人的事情太多,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需要關愛,我們放假他們上班,其實他們很辛苦?!蔽覀兤鋵嵅槐匾珜裁匆缘聢笤沟拿赖?,我們只需要想想將城管推倒的公眾形象的反面的原因即可。30年改革開放,中國的變化巨大。其中,變化程度最為顯著,也最為國內外的華人所稱道的就是中國城市化水平的迅速加快。城市化加快也就突出的顯現出兩大表征:一、城市建筑的大量修建、城市規模的不斷擴大;二、城市人口的不斷增加,居住人口的不斷膨脹。當然,隨著這兩大城市化表征而來的還有城市污染、流動人口、交通擁堵等諸多問題。每一個問題的解決恐怕都要涉及行政管理的諸多方面,依當時的情況看來,以單個部門的力量尚難解決。于是,綜合執法為職責的城管制度也就以視點的形式出現,以便來應對這些難題。

曾有學者指出,北京一城管身上能夠執行的行政處罰權就有280多項。而僅憑一己之力行使如此繁重的處罰權力,尚難擔當,也易陷入濫政濫罰的地步。然而,從另一個角度分析,為何城管的身上會被賦予如此眾多的權力,因為在城市化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太多,一般的專業部門很難處理,于是就把部分權力移交到城管手里。久而久之,城管之權也就積重難返。

中國的改革開放、經濟發展尚處于初期,在這個不斷發展的階段,一些新的問題也在不斷出現,社會和政府面臨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城管十年來,處罰權和行政權的歷次修訂后,被賦予和移交的權項的不斷增加,也就證明了城管像一個專門處理社會“包袱”的部門被拋離在公眾的關懷之外。當然,他們被拋離也有其自身的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深層次社會發展與行政管理之間的現實偏差和矛盾。

所以,從一定程度上講,城管職能的存在擔負了太多的社會問題,幾乎不堪重負。在種種惡名的壓制之下,城管無疑也成為社會發展的犧牲品,而很少有普通人能夠看到綜合性執法所帶來的功效。

又是一則有關城管的新聞引起了網民的熱議。一個一向以父親是城管隊員而感到自豪的10歲男孩,有一天卻突然語氣堅定地告訴父親“長大了死活也不會當城管的”。作為城管隊員的父親經詢問終于得知,兒子對他態度的突然轉變是“因為爸爸是城管,同學們瞧不起我”。(《長江商報》12月16日)

這像一則黑色幽默,當記者問起這位父親是否將兒子性格變化的真正原因告訴老師時,這位父親決定和兒子一樣,選擇隱瞞自己的職業。不只是這位父親想隱瞞自己的職業,武漢江岸區城管執法大隊最新的一次隊員心理調查顯示,八成以上的隊員認為自己的職業缺乏社會認同,感到心理壓力巨大,甚至向陌生人刻意隱瞞自己的職業。客觀地講,這則新聞是把城管放在受害者的立場上來解讀的,字里行間流露著對城管這一“弱勢”職業的憐憫。

但是這樣的解讀,這樣的憐憫并不能喚起公眾對城管的同情,網民們甚至拿出“報應論”來評價這一新聞事件。不是網民刻薄,而是因為基于現實之上,他們拿不出事實證據來說城管的“好”,前有天門事件魏文華之死,后有午門事件18歲少年被城管逼著跳進筒子河。在我們生活的周遭,每天都在上演著城管和小販的貓鼠游戲,這畫面、這場景生動地為我們展現了權力濫用如何造成了底層民眾的絕境。

縱然城管有千般錯,可是拿出“報應論”的論調來評價“10歲男孩因父親做城管而遭同學指責鄙視”的新聞還是有失公允。不是所有的社會格局都可以承載“父債子還”的模式,把對城管整體形象的不滿遷怒到他們的孩子們身上,并施以“報應論”輿論評價,這同樣是一種非理性亢奮。

在“報應論”的暴力式評價中,我們可能會忽視城管們所受到的“代際損傷”。無辜的孩子僅僅因為父親是城管而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無論如何這樣的場景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文明社會里。在“10歲男孩因父親做城管而遭同學指責鄙視”的新聞背后,我們更應該把輿論關注的焦點放在如何彌補城管們所受到的“代際損傷”上來,而不是專注于這是否城管職業的過錯帶來的“報應”。同時,城管執法部門也應該清醒地看到,“10歲男孩因父親做城管遭同學指責鄙視”的新聞,是公眾期望他們改善自身形象的另一種訴求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