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詞典范文
時間:2023-03-26 04:39:59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英語詞典,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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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英語詞典;文化背景;詞匯
中圖分類號:H31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118(2013)02-0354-02
一、英語詞典與文化關系概述
根據百度百科的解釋,英語詞典又作“英語辭典”,是收集英語詞匯按某種順序排列并加以解釋供人檢查參考的工具書。英語常用辭書主要分為詞典(Dictionary)、分類詞匯匯編(Thesaurus)、同義詞和反義詞(Synonyms and Antonyms)、慣用法(Usage)、成語(Idioms)、俚語(Slang)和詞源(Etymology)等等。著名的英語詞典以英國的牛津Oxford、美國的韋氏Merriam-Websters和美國的美國傳統American Heritage等幾大家為代表。
詞匯是構成詞典的血肉,因而收錄萬千詞匯的詞典則涉及了各國歷史、政治,傳統習俗,,科技成就,文學典故等,與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詞典與文化是密不可分的。英語中的很多詞匯是文化局限詞,其中的習語作為特定的歷史、地理、宗教條件的產物,更被打上了文化的烙印。詞典已成為了社會文化的載體,其負載的社會文化信息將更加有利于不同語言,不同民族的人民之間進行交流,促進全世界社會文明的進步。
根據一份對120名在校大學生(包括英語專業和非英語專業)和30名高校教師進行的調查,寫成的《英語學習型設置文化信息的必要性的研究――一份實證調查分析報告》顯示64.67%的受試者認為文化背景信息對于自己的英語學習影響很大;8533%的受試者希望在詞典中獲得語用/文化信息;高達9857%的受試者認為有必要在英語學習型詞典中設置英語文化信息。150名受試者中,高達68.67%的人將詞典視為獲取文化信息的首選途徑。這些理論和數據充分說明英語學習型詞典被廣大詞典用戶視為傳遞文化信息的重要途徑,在英語習得過程中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詞典編撰者務必要在詞典中設置豐富的文化信息內容以方便廣大英語學習者。
二、英語詞典與文化關系實例印證
(一)對于一些流行詞,我們可以先查閱普通語文詞典,找到其概念義;然后再查百科知識詞典,找到該詞的文化義:
airhead傻瓜(80年代,美國的新聞媒體開始使用這個詞,指頭腦空洞、不會獨立思考、毫無主見的人。)
Auntie大嬸(指英國廣播公司BBC,意在嘲笑其保守的作風。)
(二)從一個民族神話故事提煉演繹的含義,例如“Achillesheel”,該習語經常被用來指一個人或民族的致命弱點。阿喀琉斯的腳后跟源于希臘神話。據荷馬史詩《伊利亞特》(Iliad)所載,麥密頓人(Mymidons)的國王帕琉斯(Peleus)和愛琴海神忒提斯(Thetis)結合生子阿喀琉斯。為使兒子勇猛無雙又堅不可摧,忒提斯抓著阿喀琉斯的腳后跟,把他倒提著浸入冥河(the River Styx),但手中的腳后跟卻滴水未沾。因此,除了腳后跟以外,阿喀琉斯渾身上下刀槍不入。后來在特洛伊戰爭(Trojan War)中他恰恰是因腳后跟中箭而陣亡。
(三)一些動物名稱在不同民族中,象征意義也有所不同,如英美國家用兔子(hare)象征膽?。篴s timid as a hare,而中國人卻喜歡說:膽小如鼠,畢竟兔子在中國人眼中是敏捷的象征。
(四)對習語文化背景的理解對讀者是不可或缺的。沒讀過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的人難以理解習語pound of flesh為何為“合法但不合理的事情”;不懂桌球規則的人亦不懂得為什么Behind the Eight-ball意為“危險的境地”。Dragon在英語中dragon(龍)是指一種口吐烈焰的猛獸,指人時往往含貶義,指惡人、悍婦、母夜叉。但在漢語中,龍是帝王的象征,往往與吉祥聯系在一起,這里有明顯的文化差異。所以我們認為亞洲四小龍不應直譯為four dragons,而應譯為four tigers,更能為英美人所理解。
三、五大常用英語詞典傳遞文化信息功能的淺析
(一)《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第六版(以下簡稱牛津六版)
1、牛津六版提供的文化信息詞種類繁多,包括社會機構、歷史事件、傳統節日、習語、諺語,甚至商標,參見BBC,Good Friday,crocodile tears,the devil makes work for idlehands,Coca-Cola等詞條。
2、牛津六版將一些美國英語和英國英語進行文化對比,但對于其他英語國家的英語鮮有涉及。例如:publicschool詞條,或指英格蘭之私立付費學校;或指美國地方開辦的免費的公立學校。
3、牛津六版將國家地理信息作為附錄設置在詞典后置頁上。
4、從方便用戶的角度,詞典用ORIGIN,IDM等醒目標志,便于用戶的查詢。ORIGIN提供了詞條的原始意思,使詞條的現時意思一目了然。
建議可以改進的地方的:首先,雖然插圖浪費詞典空間,卻能直觀地說明問題,牛津六版里鮮有插圖;其次,詞典幾乎沒有使用例證傳遞文化信息;再者,一些由典故來源的文化信息詞不僅要給出釋義,最好也能給出典故,充實了詞典內容也更利于用戶的文化知識學習。
(二)《朗文當代高級英語詞典》第四版(以下簡稱朗文四版)
朗文四版和牛津六版一樣,提供了很多種類的文化詞條,其主要的處理方法也是釋義。朗文四版用專欄提供了一些美國英語和英國英語的文化對比,但是對于其他英語國家的英語卻也沒有涉及朗文在傳遞文化信息方面的缺點也幾乎和牛津如出一轍:鮮有例證傳遞文化信息,鮮有插圖傳遞文化信息,一些有典故來源的詞條沒有給出典故。除此之外,朗文也沒有對文化信息詞用特別的標簽來標記,這就給用戶查詢帶來了不便。
(三)《劍橋高級學習詞典第二版》(以下簡稱劍橋二版)
總的說來,劍橋二版提供的文化信息詞要比朗文更豐富一些,諸如9/11,TOFFLE等新詞和Allen key,Stanley knife等商標名都已收進了該詞典;詞典使用“Usage column”提供一些詞條英國用法和美國用法的區別;對于習語和諺語,詞典開設了“Idiom Finder”專欄,方便用戶的查詢。這些方面劍橋二版做得都還好。
盡管如此,瑕疵還是有的。和牛津、朗文一樣,少插圖、無典故;一些很普通的文化信息詞比如Fathers Day沒有收進詞典,一些詞條的釋義并不是十分精確,比如MothersDay釋義說:“is a day each yearwhen peop le give a p resent to theirmother or do something special for her as a way of exp ressingtheir love and gratitude”,其實這個釋義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我們無從知道母親節的時間,節日來源等信息,這就是典型的信息量不足;有很多相關的詞條之間或者存在冗余或者沒有參見,比如tube在英國英語里也可表示地鐵,這在詞條underground里有說明,但是在tube詞條下卻沒有這一義項;subway是美國英語地鐵的說法,但是在subway詞條下卻沒有提供tube,underground的參見。
(四)《柯林斯英語詞典第四版》
柯林斯英語詞典也用釋義的方法提供了一些詞條的文化信息。但是例證和插圖都極為少見,很多文化信息詞都沒有提供,沒有提供相關詞條的詞源信息,也沒有開設文化專欄。
(五)《麥克米倫英漢雙解詞典》
麥克米倫可以說是一部文化信息型的英語學習型詞典。詞典收進了很多其他四本學習型詞典沒有收進的文化詞條;詞典中提供了25條文化詞條,這些詞條都用紅色字體印刷,極大地方便了用戶;詞典提供了154個相關詞條的詞源信息,這些詞條也都用紅色字體印刷。麥克米倫也提供了一些詞的美國用法和英國用法的差異對比。在附錄部分,開設了地理和國家,常見姓名專欄。
其主要缺點如下:沒有使用例證來傳遞文化信息;沒有利用插圖;還是有很多應該提供詞源信息的詞條沒有提供詞源信息;沒有收納一些重要的西方傳統節日。
四、結語
通過以上理論分析和實例印證,充分論證了文化背景知識在語言學習中的巨大作用,而英語詞典在這個過程中則居功至偉,英語詞典是無聲的老師,是語言學習者案頭必備的工具。我們只有熟悉這件工具,才能充分地利用它為自己的教學或學習服務。詞典是多用途的,卻不可能是萬能的,不同類型的詞典服務于不同的對象。在外語教學中我們要善于借助詞典進行文化導入分析。我們推崇優秀的詞典,摒棄低劣的詞典。同時我們也不迷信詞典,詞典不能不靠,但也不能全靠。
既然文化背景知識的學習不能全靠一本詞典,那該靠誰呢?筆者以為,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多查幾本詞典,多作研究,不人云亦云。最主要的還是要勤查英文原版詞典,相信可以得到習語或典故的準確含義的。因為我們的雙語詞典中的習語基本上都是從英語原版詞典編譯過來的,在編譯及以后的引用過程中經常會以訛傳訛,所以發生謬誤的時候回到英語原版詞典去探尋就顯得至關重要。
參考文獻:
[1]梁玉玲,李蕾.外語學習中詞典使用的策略與技能[J].兵團教育學院學報,20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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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澳大利亞英語詞典歷史演變特征
澳大利亞是英聯邦國家,澳大利亞英語屬于英國英語體系,但與英國英語在語音和詞匯上存在一定的差異。這是澳大利亞英語詞典萌發的內部因素,而英國英語詞典的傳統和澳大利亞自身的社會、歷史、文化與自然因素則是澳大利亞英語詞典源發的外部因素。
從18世紀后期到19世紀末期,英國工業化與城鎮化造成了貧富懸殊、教育滯后、失業與治安等一系列社會問題,流浪漢、乞討者、小偷等形形的社會群體混跡街頭。他們所講的特色鮮明的語言,即俚語、行話與黑話,作為英語的社會變體受到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社會人士、政府機構、報刊記者、社會工作者的關注。英國編纂出版了多部英語俚語詞典,如Francis Grose(1730/1731?―1791)的A Classic Dictionary of the Vulgar Tongue(《英語經典粗俗語詞典》1785)、John Camden Hotten(1832―1873)的A Slang Dictionary(《英語俚語詞典》1859)、Albert Marie Victor Barrère和Charles Godfrey Leland(1824―1903)合編的A Dictionary of Slang, Jargon & Cant(《俚語、行話與黑話詞典》1889―1890)、John Stephen Farmer(1845?―1915?)和William Ernest Henley(1849―1903)合編的Slang and Its Analogues(《英語及同源語言俚語詞典》1890―1904)等,為觀察和研究特種社會群體、社會學和人類學問題提供了專業幫助。英國本土俚語詞典編纂的傳統為澳大利亞英語詞典的萌芽起到了誘導和借鑒作用。
從1788年起到19世紀30年代,英國罪犯、罪犯管理人員及其他移民陸續來到澳大利亞這塊陌生的土地,其所講的語言大體體現為三類:罪犯管理人員所講的“禮貌語言”、罪犯所講的“粗俗語言”和其他早期移民所講的“普通語言”。澳洲殖民地的前50年正是澳大利亞第一、第二甚至第三代移民成長期,其社會文化生活對澳大利亞英語的形成產生了關鍵性的影響,一種以“普通語言”為主體的新的語言變體逐漸在土生土長的澳大利亞居民中成形,到19世紀末期“Australianism”的地位正式得以確認。
第一位詳細記錄澳大利亞英語發音的是英國教育家、音樂教師Samuel McBurney(1847―1909)。他對東澳和新西蘭英語發音進行了廣泛的觀察和分析。其成果為A. J. Ellis在其著作On Early English Pronunciation (《論早期英語發音》1869―1889)中采用,作為分析澳大利亞英語發音的基礎。而James Hardy Vaux(1782―1841)編纂了第一部澳大利亞英語詞典――A Vocabulary of the Flash Language(《英語行話黑話詞匯集》1812/1819),稱得上是用詞典記錄和處理澳大利亞語詞的第一人。
Vaux生于英國,曾因盜竊、搶劫和偽造鈔票等罪名三度被放逐到澳大利亞,并在異國他鄉了卻殘生。1811年至1818年,在被關押在紐卡斯爾流放地期間,他利用“苦役之余的寂寞時光”(《英語行話黑話詞匯集?序言》,以下簡稱《序言》)完成了上述詞匯集和傳記,并獻給曾經鼓勵他將自己“多姿多彩的人生”(《序言》)寫作成書的流放地指揮官Thompson上尉。他的詞匯集于1812年完稿,但直到1819年才得以隨其傳記――The Memoirs of James Hardy Vaux(《詹姆斯?哈代?韋克斯傳記》)出版。
Vaux的特殊身份、特殊經歷、所處的特殊社會環境成就了他作為澳大利亞詞典第一人的地位。根據他1812年7月5日致指揮官Thompson的信(見《序言》)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抱有悔恨之心,而正是那種“混跡于放蕩不羈、無法無天人群”的特殊生活、“自然敏捷的思維能力和異常強勁的記憶力使我熟悉他們的語言和運作模式”(《序言》)。這是他編纂詞匯集得天獨厚的條件?!拔蚁嘈旁~匯集的新鮮感會給您帶來愉悅,而其準確的釋義,您在治安管理中有時會感到有用?!保ā缎蜓浴罚┻@應該是他編纂詞匯集的真正動機。
《英語行話黑話詞匯集》是一部罪犯和黑社會用語集,正文總計18254個詞,收錄709個詞目,詞目包括單詞(如BENDER, BOLT)、復合詞(如BODYSNATCHER)和固定用語(如KNAPPING A JACOB FROM A DANNADRAG),沒有注音,通常用同義釋義(如BUNCE: money)或者短語釋義(如BIT: money in general),也有不少采用段落釋義,并附帶解釋性說明(如DO THE TRICK: to accomplish any robbery, or other business successfully; a thief who has been fortunate enough to acquire an independence, and prudent enough to tie it up in time, is said by his former associates to have done the trick; on the other hand, a man who has imprudently involved himself in some great misfortune, from which there is little hope of his extrication is declared by his friends, with an air of commiseration, to have done the trick for himself; that is, his ruin or downfall is nearly certain.),部分詞條提供互參指引。Vaux的傳記初版后曾屢次再版,為了解倫敦罪犯生活和罪犯懲罰制度提供了獨特的窗口,其本人也成為多部戲劇人物的原型,而其詞匯集則為觀察和研究倫敦俚語提供了寶貴的素材,成為后來澳大利亞詞典編者經常引用的語料源。
從Vaux的詞匯集面世到1882年第二部澳大利亞英語詞典――The Sydney Slang Dictionary(《悉尼俚語詞典》)出現,其間有63年的空白。繼《悉尼俚語詞典》之后到20世紀的開局之年,陸續有Karl August Lentzner的Colonial English: A Glossary of Australian, AngloIndian, Pidgin English, West Indian, and South African Words(《殖民英語:澳大利亞、英印、洋涇浜、西印度群島、南非英語語詞集》1891)、Cornelius Crowe的The Australian Slang Dictionary(《澳大利亞英語俚語詞典》1895)、Edward Ellis Morris的Austral English: A Dictionary of Australasian Words, Phrases and Usages(《大洋洲英語:大洋洲語詞、短語與用法詞典》1898)、Joshua Lake的A Dictionary of Australasian Words(《大洋洲語詞詞典》1898)、Alfred George Stephens和Stephen Edward O’Brien合編、但沒有出版的Material for a Dictionary of Australian Slang(《澳大利亞俚語詞典手稿》1900―1910)等五部詞典。根據Robertson(2005)的研究,它們收錄的詞目只有部分屬于悉尼體育、戲劇、賭博、下層社會和黑社會用語,絕大多數俚語和行話并非悉尼或者澳大利亞獨特用語,顯然是19世紀英美俚語與行話黑話詞典編纂傳統在澳大利亞的延續,甚至是不同程度的翻版。
《悉尼俚語詞典》的編者不詳,從書名頁的內容可以做出以下判斷:這部詞典是為幫助偵探熟悉罪犯用語編寫的,因為書名頁標有“The Detectives’ Handbook(《偵探手冊》)”;1882年只是新版時間,并非初版時間,因為書名頁下端印有“新版――增加了數千新詞,包括趣文以及Buchanan關于悉尼妓的論述”的字句;新版也采用了The Australian Slang Dictionary(《澳大利亞俚語詞典》)為書名,并在封底為之做廣告;廣告語顯示這部詞典問世后很暢銷,因為初版“在三到四周時間內完全售罄”。
這部詞典僅16頁,正文有9頁,收錄559個詞目,附錄另收37個詞目,主要出自J.C.Hotten的The Slang Dictionary, Etymological, Historical, and Anecdotal: A New Edition, Revised and Corrected, with Many Additions(《俚語詞典――詞源、歷史和趣事:新版,修訂校正版,增益許多新詞》1874)。這部詞典目前僅有兩本存世,均存于悉尼米歇爾圖書館。
Lentzner出生于德國,是一名語言學者,19世紀70年代曾在新南威爾士教書,出版過多部澳大利亞英語詞匯研究著作。《殖民英語:澳大利亞、英印、洋涇浜、西印度群島、南非英語語詞集》共計237頁,初版由倫敦Kegan Paul出版,正文后附有附錄,其中超過半數的詞目出自Albert Barrère和Charles Godfrey Leland(1824―1903)合編的A Dictionary of Slang, Jargon & Cant: Embracing English, American, and AngloIndian Slang, Pidgin English, Tinkers Jargon and Other Irregular Phraseology(《俚語、行話和俗語詞典:涵蓋英語、美語、英印俚語、洋涇浜英語、流浪漢用語及其他特殊用語》1888),Lentzner只是根據不同語言變體將詞目重新編排而已。
Lentzner的詞典1891年問世,第二年該詞典便以A Dictionary of the SlangEnglish of Australia and of Some Mixed Languages(《澳大利亞及一些混合語言俚語英語詞典》)為名由Ehrhardt Karras出版公司再版,篇幅仍然為237頁,更名的原因在于初版違反了版權約定,不得不在出版后立即召回并改頭換面銷售,所以,Robertson(2005)認為它“事實上是一部整合和剽竊之作”。
盡管如此,Lentzner意識到了英國殖民地英語之間正在出現的明顯差異,將《俚語、行話和俗語詞典》中的語詞按照殖民地語源分成組。這是有記錄以來第一次將澳大利亞語詞與英國及其他殖民地用語加以甄別,其詞典第一次將澳大利亞英語作為英語變體區別對待,也是第一部收錄澳大利亞土著語言、南非英語、印度英語、洋涇浜英語等變體英語用語的澳大利亞詞典。
《澳大利亞英語俚語詞典》與Vaux的詞匯集和《悉尼俚語詞典》同屬一類,都是為了滿足公眾對罪犯用語的好奇而編纂的。所不同的是,Vaux是根據自身的經歷和對罪犯言語的記憶編纂,而其他兩部詞典則都基于前人的作品。Crowe從1877年到1897年退休一直從事警察職業。他記錄犯罪語言、編纂詞典的目的在于幫助警察了解罪犯語言,使他們在與犯罪做斗爭的過程中處于有利地位。他的詞典主要取材于Hotten的《俚語詞典》、Trumble的《紐約、倫敦和巴黎俚語詞典》、Matsell的《罪犯秘密用語》、Barrère和Leland的《俚語、行話和俗語詞典》等。所以,遠非書名所示,其中收錄的并非全是澳大利亞用語,但是,這部詞典為學者研究澳大利亞英語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語料。
《大洋洲英語:大洋洲語詞、短語與用法詞典》的編者Morris是在印度出生的英國人,1875年來到澳大利亞從教,1882年開始擔任墨爾本大學英語、法語和德語語言文學教授。Morris主張英國主導的帝國聯邦制,強調澳大利亞語言是更為廣泛的國際標準英語的有機組成,而澳大利亞文學則是所有英語國家的全球文學的組成部分。他擔任Australasian Critic: A Monthly Review of Literature, Science and Art
(《大洋洲評論:文學、科學與藝術每月評論》)的文學編輯時,經常批評根據國籍而不是按照國際標準依據質量評判作品優劣的做法。他的這種國際理念和視野在詞典編纂中也得以反映。他在“序言”中說,“Austral或者Australasian English是指所有講英語和在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新西蘭居住的人為英語增添的新詞和舊詞新用法,不假思索的推測會得出這些新增語詞僅僅是俚語的結論,但是,這種結論并不正確?!?/p>
Morris的詞典收錄1929個詞目,其中1227個是澳大利亞本土動植物名稱、土著語詞、毛利語詞以及源于澳大利亞的科技用語,具體涵蓋九類用語:(1)用于澳大利亞新事物的古英語自然事物名詞,(2)用于澳大利亞完全不同事物的英語事物名稱,(3)指稱原物的澳大利亞土著或者毛利用語,(4)用法相近但原意已經延伸或者用于其他事物的澳大利亞土著或者毛利用語,(5)英語化的澳大利亞土著語詞,(6)賦予澳大利亞新生自然事物的花俏、漂亮或者詼諧用語,(7)產生于新事物與新秩序的新生語詞和表達,(8)主要指代澳大利亞新生事物、澳大利亞產生的特有語詞,(9)俚語。(《大洋洲英語:大洋洲語詞、短語與用法詞典?序言》)
Morris曾為《牛津英語詞典》收集澳大利亞英語語料。他是第一位充分認識到土著語詞對澳大利亞英語所產生的重要影響的學者,開始注意觀察土著語言的滲透性影響,實錄進入英語的早期土著語詞(如cooee, boomerang等),盡量吸收新西蘭居民所講語言中的毛利語詞。他在“序言”中解釋說,引證出自“澳大利亞殖民地的每個角落――描述澳大利亞各地的書籍和澳大利亞各地出版的報紙。我很清楚報紙主要是指墨爾本出版的,但是,這只是巧合,因為我住在墨爾本,所以,閱讀的更多的是墨爾本報紙”。
Morris的詞典收詞綜合全面,對詞源的探究具有頗高的學術水準。其收詞盡管存在一定的缺陷,但是,這部詞典為《牛津英語詞典》收錄澳大利亞用語做出了最為杰出的貢獻,Bill Ramson(1933―2011)的The Australian National Dictionary(《澳大利亞國家詞典》1988)也吸收了其中近90%的詞目。其編纂原則源于《牛津英語詞典》,是歷時詞典編纂范式在澳大利亞的延展。這是第一部按照歷時原則編纂的澳大利亞英語詞典。
Morris的詞典第一次精確記錄包括俚語和通俗用語在內的所有大洋洲新出現的語詞及意義與用法發生變化的詞語,為觀察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英語的演進提供了獨特的視角,至今對研究殖民時期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英語仍然具有獨特的價值,是彌足珍貴的可靠的語料源,是對澳大利亞英語詞典學最突出的貢獻。初版問世后多次修訂增益重印,篇幅由最初的306頁增加到2008年版的548頁。從2011年劍橋大學圖書館語言學系列重印珍藏版(Cambridge Library Collection―Linguistics 2011)和2012年珍本圖書俱樂部網()再版可以看出,這部詞典具有持久的學術魅力,其學術價值不可小視。
如果說Morris的詞典是《牛津英語詞典》的派生物,那么,Lake的《大洋洲語詞詞典》則是《韋伯斯特國際英語詞典》(澳大利亞版,1898)的附屬物,盡管它同年也以The Australasian Supplement to Websters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韋伯斯特國際英語詞典大洋洲版補編》)的形式單獨出版。據Robertson(2005)的研究,Lake的補編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韋氏詞典,他所添加的語詞基本上在韋氏詞典中都有收錄,因而,其補編并不能作為一部獨立記錄大洋洲語詞的詞典,對大洋洲語詞研究并無太多實質性貢獻。
不過,與Morris的詞典相比,Lake的詞典在編纂技藝方面更加成熟,其體例前后統一,釋義簡潔明了,引證典型到位,在許多方面應該說是在已有詞典中最為出色的,究其原因,與韋氏詞典的既定凡例和編纂傳統的影響不無關系。Morris和Lake都試圖記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為英語增加的所有新的語詞和表達,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編纂應該放在更為廣闊的國際背景中考察,實際上是英美詞典編纂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延伸,也是英美詞典文化和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民族詞典文化發展的必然。
《澳大利亞俚語詞典手稿》的編者Stephens從15歲開始在印刷行業做學徒,爾后在悉尼技工學院學習法語和德語,23歲進入報業,先后擔任過編輯、專欄作家、報紙合伙人等,被譽為“澳大利亞創作之父”和“澳大利亞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文學評論家”。他于1893年從倫敦回到澳大利亞后,被Jules Franois Archibald(1856―1919)聘為The Bulletin(《通訊》)的助理編輯。他開始借助《通訊》的傳播優勢和“Red Page(紅頁)”發表書評,討論語言問題,收集語詞資料。“紅頁”成為他傳播澳大利亞語詞、強化澳大利亞民族意識的有力工具,其中有些素材被他用作手稿最早期的佐證材料。
Stephens與Morris在政治、文學、語言、詞典編纂方面存在系統的分歧。他呼吁澳大利亞從英國獨立,批評Morris的詞典收錄太多澳大利亞本土動植物名稱,忽視本土的俚語和通俗用語,對澳大利亞用語的理解狹隘片面。出于民族情懷和推廣普及澳大利亞文學之需,同時也是作為悉尼民族派對墨爾本國際派Morris詞典的回應,Stephens意識到編纂一部澳大利亞通俗用語詞典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澳大利亞俚語詞典手稿》側重真正的澳大利亞俚語和通俗語詞元素,以彌補Morris詞典的缺憾。根據Robertson(2005)的考證,它共收錄810個詞目,其中88個出自《俚語、行話和俗語詞典》,136個出自Morris的詞典,428個源自澳大利亞英語(其中86%為俚語和通俗用語),80多個未見以往詞典收錄,而另外70多個可能是新南威爾士區域用語。這80多個第一次在澳大利亞詞典中收錄的語詞凸顯其歷史、文化和語言貢獻。
這部詞典的大部分詞目是單詞和復合詞(如catchup, rouse, rats等),也有一些固定表達(如shingle off the roof, shooting oysters in a cab等)。大部分詞條的釋義比較簡單,而部分詞條的解釋性文字卻顯得冗長,如Darling Pea: bush slang silly, mad or peculiar. The Darling pea is an Australian herb peculiar to Central Australia. It is one of the poisonous plants, and cattle eating it become afflicted with the staggers and die. So a man wandering in gait or dazed in appearance is said to be suffering from ‘Darling pea’.
不過,解釋性文字中充滿關于澳大利亞民族歷史、文化、社會和語言發展的極具價值的信息。釋義后基本上沒有配備引證。手稿現有三份,以三個不同的名稱――A Dictionary of New Zealand and Australian Slang(《新西蘭和澳大利亞俚語詞典》), Materials for an Austrazealand Slang Dictionary(《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俚語詞典》手稿)和Materials for Dictionary of Australian Slang(《澳大利亞俚語詞典》手稿)存留于世,兩份存于悉尼米歇爾圖書館,另一份存于威靈頓亞歷山大特恩布爾圖書館。
《澳大利亞俚語詞典手稿》是一部從大眾層面處理澳大利亞通俗語詞、側重收錄有別于英國英語的澳大利亞語詞及其意義、佐證早期澳大利亞語詞及其詞源的詞典,富于民族主義情懷和意識。雖然Stephens沒有能力出版,而且只是粗糙的筆記集,但是考慮到手稿撰寫時正是Stephens對澳大利亞作家影響最為明顯之際,手稿中收錄的俚語和通俗語詞多為作家采用推廣,所以,這并沒有妨礙它成為專家學者的研究對象,也不失為重要的歷史和詞典學文獻,在澳大利亞語言史和詞典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有趣的是,這兩位昔日對手所編的詞典在內容上恰好互為補充,將一幅比較全面系統的澳大利亞語詞圖景通過詞條這一珍貴的歷史佐證呈現于世人面前,這是對19世紀澳大利亞英語詞語的最為重要的記錄。
20世紀前澳大利亞英語詞典并非像西方學術界一直認為的那樣,是完全出于民族情懷、民族意識和文化獨立而編纂的。事實上,它們在更大程度上是英美俚語詞典編纂傳統和英美語言與詞典學界對俚語問題的興趣在澳大利亞的延展,更多出于語言描寫的實用主義考慮,為全球范圍內完整描寫英語在世界各地,尤其是在諸如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這樣的英美以外的英語國家的演變提供支撐,為行業人員(如警察)、社會人士、專家學者觀察19世紀中后期澳大利亞社會、熟悉特種社會群體及其言語、研究澳大利亞文化語詞和學習澳大利亞英語提供了幫助。
真正出于民族身份意識和文化民族主義意圖而編纂詞典,Stephens和O’Brien可謂是澳大利亞詞典史上的拓荒者。遺憾的是,他們的詞典只停留在手稿階段。這種遺憾直到1976年拉籌伯大學(La Trobe University)編寫組編纂了Heinemann Australian Dictionary(《海因里曼澳大利亞英語詞典》)才稍有彌補,到The Macquarie Dictionary(《麥夸里詞典》1981)正式出版才得以基本消除。從1819年《英語行話黑話詞匯集》到1981年《麥夸里詞典》問世,澳大利亞的詞典編纂基本上圍繞兩個主題展開――俚語、行話與黑話以及澳大利亞本土用語和源于澳大利亞本土的舊詞新用。Stephens和O’Brien的詞典成了承前啟后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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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英語學習者都知道,學習英語離不開詞典,學會使用詞典在很大的程度上會影響一個人學習英語的效果。教會學生合理正確的使用詞典,也就真正做到了“授人以漁”,為學生終身學習和發展打下了扎實基礎。
1 詞典使用的現狀及制約因素
牛津教材在6年級的more practice中就出現了對詞典的使用的內容,其中教授了學生們一些簡單使用英語詞典的方法,但是由于篇幅不長,而且不屬于考試范圍,所以很多老師在教學過程中也只是蜻蜓點水,不會過分強調。大部分中學生不知道如何使用詞典,也不清楚查詞典學詞匯這種學習方式。當談及到詞典的作用時,大部分學生認為詞典的最大功效就是明白詞的意思,只有少部分認為詞典能幫助掌握詞的搭配。同時學生對于詞典使用策略的掌握也并不全面,看來盡快通過課堂上以及課后時間來教學指導和培訓學生如何使用詞典是很有必要的,并應成為學生學習英語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2 詞典使用的指導和培養
2.1 詞典的選擇:選擇詞典也是十分講究的。對于我們初中學生來說,我推薦學生們使用了外研社出版的《英漢多功能詞典》或者是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世紀英漢多功能詞典》以及遼寧出版社的《中學生實用英漢詞典》。但是到了高年級后,特別是英語相對比較好的學生,最好是使用英語詞典而不是英漢詞典。在高中階段后,學生應當還要學會用英語來理解英語單詞的釋義。
2.2 在低年級階段的指導:從預初年級開始,我覺得教師就有必要著手指導學生樹立良好的、積極的英語學習心理,使學生在較短的時間內適應中學英語教學,更好的實現英語教學目標。初中詞匯學都是在課堂上通過教師講解來進行的,學生若養成了過分依賴老師的習慣,新課程標準所要求的學生自主學習能力就很難培養起來。當談及到詞典的作用時,大部分學生認為詞典的最大功效就是明白詞的意思,只有少部分認為詞典能幫助掌握詞的搭配,同時學生對于詞典使用策略的掌握也并不全面,看來盡快通過課堂上以及課后時間來教學指導和培訓學生如何使用詞典是很有必要的,并應成為學生學習英語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2.3 在高年級階段的培養:隨著進入到高年級時,為了保證學生能夠體會到詞典對詞匯學習的重要性并進一步提高學生自主學習的能力,教師應該細化活動目標,并把活動的各個細節落到實處,在每個單元的詞匯教學過程中可以要求學生查找一些容易混淆,句型多變且詞條較多,較復雜的課表詞匯,起初階段要先指導學生使用詞典的方法,如何鎖定該詞下的重點詞條,如何整理詞條記錄筆記。在進行此項學習活動的初級階段,教師的檢查工作一定要到位。學生經過一段時間詞典查閱技巧的訓練,就會更具體地熟悉詞典,同時也會解決一些他們在理解和產出中所遇到的疑難,從而調動他們查詞典的積極性,培養他們借助詞典獨立解決語言問題的能力。
3 實際操作案例
要讓學生根據自己的學習實踐摸索總結出快速有效的查閱詞典的方法并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詞典運用策略,不是輕而易舉能達成的,這需要教師耐心引導、監督和鼓勵,良好學習習慣的養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旦成了持久性,英語學習將終身受益。
篇4
關鍵詞:英語 詞典 使用 教學
一、引言
一直以來,語言學者們都十分重視詞典學的理論研究,這一點從近年各類學術出版物上刊登的詞典學論文所呈現出來的百家爭鳴之勢便可見一斑。與此同時,國內外大小出版社推出的詞典亦是琳瑯滿目,經典詞典一版再版,新的詞典層出不窮。而在理論成果與實踐產品不斷豐富的同時,讀者們對詞典的使用情況又如何呢?以大學生們對語言詞典的使用為例,學者們的調查顯示,大學生使用得最多的是電子詞典,而對于紙制詞典的認識度和使用頻率都相對較低。
那么學生們對語言的掌握程度如何呢?我們將從中國學習者英語語料庫(CLEC)中尋找答案。該語料庫數據顯示,大學生(包括大學英語4級和6級水平,英語專業低年級和高年級水平)書面語中最頻繁的十大言語失誤依次為:拼寫、替代(即:用錯詞)、大小寫、結構缺陷、標點符號、缺詞、詞類、時態、主謂一致和名詞的數。為方便分析,我們把這些常見言語失誤大致分為常識性失誤和知識性失誤兩大類,常識性失誤一般認為是學生粗心而致的失誤,經過仔細檢查應該能夠更正,包括拼寫、大小寫和標點符號,占所有失誤的30%。知識性失誤一般認為是由于對詞法、語法了解不夠或運用不熟練而導致的失誤,其中,句法層面的失誤包括結構缺陷、主謂一致,占20%;詞匯語義層面的失誤,包括替代、缺詞、詞類、時態和數,占50%。通過數據分析我們發現,學生們在習作中感到最吃力的是詞匯。
喜歡查電子詞典和詞匯語義失誤率高居榜首這兩者之間不能不說毫無關聯。查詞典的習慣所折射出來的是學生對詞匯信息的要求,絕大多數電子詞典提供的是單詞拼寫、發音和目的語對應詞,部分電子詞典能夠提供少量例句,而語用和語法信息相當貧乏。由此可以推斷不少學生在詞匯學習過程中只滿足于了解詞義,而少深究用法。而事實上,這些信息正是不少英漢雙語、雙解和英英單語學習詞典最具價值之處。因此從教師的角度來說,我們可考慮在日常教學中多指導學生學習如何有效地選擇詞典、使用詞典。
二、詞典教學現狀
從諸多學者針對學生使用詞典所展開的調查及相關研究發現,學生們遇到生詞時會主動查閱詞典,但大部分表示自己不太了解詞典除了幫助理解詞義外還有哪些特別之處,不清楚在學習的不同階段應選用何種詞典,更不明白不同詞典所執行的功能有何差異,許多學生仍認為理想的詞典應當是無所不包的,應當收詞量大,信息全面,能夠解決學習當中碰到的所有詞匯問題。學生們的這些困惑很大程度上源于對詞典的不了解,這同我國目前本科階段詞典教學的普遍空缺亦有著直接的聯系。據了解,目前除廈門大學等少數高校外,絕大多數高校并未在本科階段開設介紹詞典使用的課程。
學者的相關調查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詞典使用教學方面的供需不平衡。數據顯示,只有極少數教師經常在課堂上介紹與英語詞典有關的信息,而絕大多數學生表示很希望進一步了解詞典使用知識。
三、詞典教學設想
對于本科生而言,對其幫助最大的是學習詞典;而在眾多的學習詞典之中,又以英語單語學習詞典歷史最為悠久,質量相對上乘。
按照學習詞典的編纂目的,有的以幫助理解語言為主旨,屬輸入型詞典;亦有的以指導建構語言為任務,是輸出型詞典,以英語單語學習詞典為例,在閱讀聽力課上可側重輸入型詞典的介紹,如:《朗文當代英語詞典》(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牛津高階英語詞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柯林斯合作英語詞典》(Collins COBUILD English Dictionary)),《錢伯斯通用學習詞典》(Chambers Universal Learners’ Dictionary))等等,而寫作翻譯課則以輸出型詞典為教學重點,如:《朗文英語聯想活用詞典》(Longman Language Activator))等。無論重點何在,其基本教學程序均可保持固定。
詞典使用教學包括兩大塊內容:了解和實踐。
1.了解。了解的首要內容是明確學生的自身需求。詞典體系中所存在的眾多類型決定了不同的詞典往往是為滿足不同的需求而編纂的,因此:有必要在翻開詞典之前明確“我想在詞典中找到什么”。一般來說,學生的需求可粗分為輸入型和輸出型兩種,前者是為理解而后者為了運用。
了解的第二步是是熟悉詞典分類及特征。如果教師能夠告訴學生輸入型詞典是理解語言的好幫手而輸出型詞典重在輔助學習者正確地使用熟悉的詞匯,他們就不會把收詞量作為衡量詞典質量的惟一標準。如果學生知道外語詞典之中有為母語人士編撰的詞典和為學習者準備的學習詞典,他們在選擇的時候就有了依據。如果學生明白詞典提供信息的方式一有完整呈現人們對語言的使用狀態的描寫型詞典,二有只提供公眾認可的規范用法的規定型詞典,他們就不會盲目崇拜詞典中的一切信息。
對于最能夠幫助學生解決詞匯語義問題的英語學習詞典,應為重點了解對象。如:《朗文》由于嚴格執行2000個“釋義詞匯”的原則,其英文釋義和例句比較淺顯;《牛津》是擁有讀者最多的英語學習詞典,以釋義準確見長;《柯林斯》對詞語常用程度的精確劃分有利于學生感知自己的詞匯水平,用整句解釋詞義的方式令其釋義如老師講解般娓娓道來;《錢伯斯》標注詳盡,釋義簡潔則更適合對語法正確性有一定要求的學生。
2.實踐。諸多學者曾撰文指出詞典使用者往往忽略詞典正文前的使用說明,這不能不說是件很遺憾的事。如果說詞典是一座金山,使用說明就是掘金指南;若缺少指南的引導,學習者收獲的信息往往大打折扣。因此,實踐的第一步不妨從學習詞典的使用說明開始,不同類型課程的教師可安排學生閱讀、翻譯、朗誦、總結指南的重要部分,以熟悉詞典的體例、內容和特點。教學過程中教師還可結合詞典類型,幫助學生從宏觀角度明確手中詞典的特點。
實踐教學的核心部分是讓學生按要求使用手中的詞典。考慮到學生的自有詞典種類不一,教師可設計多樣化的任務,以突出不同種類詞典的優勢。
四、余言
學生對詞典使用方面的知識的多寡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學習者使用詞典的效果,甚至影響學習的效果。因此,教師有必要在詞典使用方面對學生進行系統的指導,從了解自身需求、了解詞典特性出發,全面介紹適合現階段學生需求的詞典,并通過詞典使用訓練加深學生對詞典的了解,培養正確使用詞典的能力,幫助學生理性地選擇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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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5
英語學習詞典是專為母語是非英語的英語學習者編寫的,所收詞目除了通用詞匯,也收錄一定數量的已進入人們日常生活的??圃~語。對于英語學習詞典的??圃~條,編修者不僅要考慮??浦R的內在特點,還要遵循學習詞典的編纂要求:即釋文如何寫,與??圃~典的詞條是否一樣,與普通英漢雙語詞典又有什么不同,等等。著名的《牛津高階英語詞典》收錄涵蓋天文地理、工程商貿、科學技術等領域的??圃~語約5000個,占總收錄詞目的十分之一。英語學習詞典中的??圃~條對于整部詞典的質量有很大的影響。
一、與??圃~典的詞條是否一樣?
??圃~典與英語學習詞典屬于不同的詞典類型,英語學習詞典描寫的是語言,而??圃~典描寫的是知識。描寫現代常用詞的英語學習詞典也收一定數量的??圃~匯,這些??圃~條的釋義內容與專科詞典提供的知識沒有本質的區別,但由于讀者對象不同,決定了釋義所含知識量深度的不同:英語學習詞典面對最廣泛的語言學習者,專科詞條展示的含義淺顯、寬泛;而??圃~典面向該領域的專家學者,釋義以專業性為特點,力求科學、完備。英語學習詞典是供語言學習用的,除了提供釋義,大部分??圃~條還提供詳細的句法信息、搭配信息,以展示詞的正確用法,專科詞典只提供釋義,也有例子,但沒有這些特點。
例如,prawn(對蝦;大蝦;明蝦)這個詞在《牛津初階英漢雙解詞典》(第三版)的定義是:a small sea animal that is pink after it has been cooked。這條英語釋義面對英語初學者,用詞簡單,只講prawn是一種“小的海洋動物”,要想具體了解這種節肢動物是什么,得查考相關的??圃~典。又如abbreviation這個詞,在《現代語言學詞典》定義如下:
abbreviation縮寫,縮寫詞 日常使用的這個名稱在語言學中成為構詞研究的一個術語。詞的縮寫有幾種不同方法:首字母縮寫詞(initialism,alphabetism)可讀出每個構詞成分首字母的單獨發音,例如TV“電視”,COD“貨到付款”;縮略詞(acronyms)能按單一的詞讀出,如NATO“北大西洋公約組織”,laser“萊塞,激光”;截短詞(clipped forms, clippings)是將較長的詞截去一部分,通常截去結尾部分,如advertisement“廣告”截短為ad,有的截去起首部分,如plane“飛機”,也有同時截去首尾兩部分的,如flu“流行性感冒”;截搭詞(blends)是兩個詞各取一部分組合在一起,如sitcom“情景喜劇”,motel“汽車旅館”。
這個定義細說了縮寫詞的幾個分類,舉的例子用來說明詞目詞的含義。abbreviation在《牛津中階英漢雙解詞典》(第四版)的釋義是:a short form of a word or phrase,并配有例句說明這個詞的句法特點:In dictionary ‘sth’ is the abbreviation for ‘something’.《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第四版增補本)則給出了兩個例句:‘Sep’ is an abbreviation for ‘September’.‘GB’is the abbreviation of/for‘Great Britain’.由此可見,由于目標讀者不同,??圃~典力求“?!保鴮W習詞典意在“學”,為廣大英語學習者的語言學習服務。
二、與普通英漢雙語詞典有什么不同?
普通英漢雙語詞典是對英語詞目用漢語作翻譯解釋的詞典,這種詞典主要供人們理解源語詞義,或進行英漢翻譯工作時確定漢語對應詞時作參考用。這類詞典的??圃~條,所占整部詞典篇幅的比例要高于英語學習詞典。例如,digit條,《英漢大詞典》(第二版)共提供了四個義項:
1.(0到9中的任何一個)數字,數位,位
2.手指;足趾
3.一指寬的長度單位
4.食分
《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第八版)給出兩個義項:
1.any of the numbers from 0 to 9 (從0到9的任何一個)數字,數位
2.a finger, thumb or toe手指;拇指;足趾
與《牛津高階》相比,前者對digit這個專科詞目還提供了另外兩個義項,第四個是天文學術語,更偏僻一些。這提高了查得率,便于讀者在閱讀或翻譯英語原文時查考。而對于英語學習者而言,所接觸的語言材料不會太專,所以過偏的??埔饬x不會選取。
再看例句的設置。與??圃~典不同,普通英漢雙語詞典和英語學習詞典一樣,也提供例句,但是因讀者對象不同,例句的功能不同。英語學習詞典??圃~條的例句主要展示的是詞的句法、搭配關系,例如《牛津高階》第一個義項有兩個例句:The number 57306 contains five digits(數字57306是個五位數)。a four-digit number(四位數);普通英漢雙語詞典專科詞條的例句,主要是為翻譯工作者提供一個供理解源語的語境,例如《英漢大詞典》第二個義項的例句是:put a dressing on the mangled digit(給血肉模糊的手指或足趾敷料)。
三、英語學習詞典中的專科詞條
通過以上與??圃~典以及普通英漢雙語詞典中的專科詞條的比較,可以看到,英語學習詞典中的??圃~條是“?!焙汀皩W”的統一體,具體來說,有如下特點:
首先是“學習性”,這表現為釋義用詞簡單、用例證顯示用法、不收過偏的含義這三個方面。英語學習詞典所收錄的??圃~匯來源于??浦R,其釋義與??圃~典詞條的釋義有聯系,也有區別。首先它是專科詞條,但同時也必須服務于大的對象“學習詞典”。如上文所舉的prawn和abbreviation這兩個例子,“牛津進階英語詞典”用詞簡單,行文淺白,重在解釋最基礎的含義,而《現代語言學詞典》用詞專業性強,能為讀者提供準確、翔實的專業內容,重在強調專業知識。為了突出“學習性”的特點,便于英語學習者看懂釋義,學習詞典中的??圃~條使用釋義詞匯解釋詞的含義,如牛津3000釋義詞匯(The Oxford 3000TM),用簡單常用的詞匯解釋詞目詞,讓學習者可以輕松查閱。但需要指出的是,釋義詞匯給學習者查閱詞典帶來便利的同時,在另一方面卻對釋義的準確性有一定損害。例如下面兩條對lobster(龍蝦)的釋義:
a large sea animal with a hard shell and eight legs. Its shell is black but it turns red when it is cooked. 《牛津初階英語詞典》(新版)
a sea creature with a hard shell, a long body divided into sections, eight legs and two large claws. Its shell is black but turns bright red when it is boiled. 《牛津高漢雙解詞典》(第八版)
以上釋文中,前者采用2000核心詞釋義,后者采用3000核心詞釋義。屬加種差是??圃~典經常采用的一種定義方式,lobster(龍蝦)的上義詞是shellfish(水生有殼動物),而shellfish不是釋義詞匯,sea animal或sea creature是釋義詞匯,卻不是lobster的上義詞,學習詞典的釋義詞匯導致釋文不像??圃~典所呈現的內容那樣準確。釋義詞匯越少,準確性程度越低。所以,不能靠學習詞典中的釋義來準確理解??圃~的含義,這需要英漢雙解版詞典中的漢語對應詞譯文來補足。
英語學習詞典中的大部分??圃~條都配有典型例證,顯示詞的用法。以上文提到的abbreviation的以下例證為例:‘GB’ is the abbreviation of/for ‘Great Britain’(GB是Great Britain的縮寫)。這個句子說明了abbreviation與介詞of和for的共現關系,學習者依據這種典型搭配形式可以表達‘USA’ is the abbreviation of/for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等話語。普通英漢雙語詞典的??圃~條也設例句,但這類詞典的例句中的用詞一般較難,不屬于積極詞匯,不是服務于學習者的語言產出的。另外,“學習性”還表現在英語學習詞典只收錄與學習者生活經驗密切相關的??圃~或??屏x項上。這在上文中已有說明,不再贅述。
其次是知識的完整性。強調“學習性”,用簡單的釋義詞匯解釋詞的含義,并不意味著英語學習詞典內的??圃~條不具備知識的完整性,它須為目標讀者提供完整無缺漏的信息。
篇6
【關鍵詞】 英語學習;詞典;使用誤區;矯正對策
一、引言
中國社會日益國際化,英語已成為國人走向世界的通行證。近年來,研究者(Blass,Meara,Ringbom,陽志清,濮建中)發現詞匯是制約外語學習的瓶頸問題。鑒于詞典在“學習者獲取語言知識的五類有效資源”中位居第三,僅次于語言教師和課本。趙衛(2004)調查表明:詞典運用策略在學習者習得語言的過程中必不可少。因此,筆者搜集詞典使用現狀,歸納總結使用誤區,進而探究應對策略,對于提高英語學習效率,意義重大。
二、詞典使用誤區
1、類別選取
詞典按載體分為紙質和電子,按語種分為英漢、漢英、雙解,按內容分為通用和專業,按形式分為詞典類辭書和非詞典類辭書 。
(1)電子詞典取代紙質詞典。電子詞典以其時尚性、易攜帶、查閱快捷、存儲量大的優點征服了大批英語學習者,幾乎人手一部,與此同時紙質詞典顯然受了冷落。目前,電子詞典限于屏幕限制,只能簡單地釋義,無法提供豐富的例證。另外,僅僅通過直接翻譯的形式學習英語詞匯不僅沒有給自己的學習帶來任何幫助,相反的,還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了語言學習的進程,并阻止了學習者在學習上下文過程中的正常英語思維(Kisito,2007)。因此,紙質詞典不可取代。不僅在于它內容系統利于筆記,還在于它為英語學習者提供豐富簡明的例證,幫助加深理解詞義和詞匯用法。
(2)一本在手,萬事不憂?對某高校商務英語專業大三年級學生調查表明:大部分學生(86.8%)擁有至少一本英語詞典,但也有少部分同學(13.2%)表示沒有英語詞典(張相明等,2012)。專業英語學生中竟然存在沒有詞典的現象,那么非英語專業學生的詞典擁有量就可見一斑了??匆粋€人的英語學習能力,只要數數他有幾本英語詞典就知道。
英英詞典可以提供給英語學習者更多更準確的詞匯背景 (Raudaskoski, 2002)。在查閱單詞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訓練了英語思維方式,英語水平提高迅速。但,純英語環境往往使初學者不知所云。而英漢詞典正好避開了這一問題,以最快的方式為學習者提供詞匯含義,能夠滿足初學者最直接的詞匯理解需求(Nation &Meare,2002)。不過,英漢也有不可忽略的致命缺點——中國式英語。這樣容易導致學生閱讀障礙,在閱讀過程中將每個單詞譯成漢語,才能明白整句的含義。因此對于有一定英語基礎的人來說,英漢雙解詞典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本在手,萬事不憂”的時代已經過去,要想學好英語,至少要有,英漢雙解和單英詞典。對于英語專業學生還應具備專業詞典。
2、使用頻度
大多數英語學習者認為“詞典”顧名思義,是遇到生詞才用的工具。另外,即使遇到生詞,他們也不見得查閱詞典,因為他們往往采取略過、猜詞或請教他人的方法來推出詞義。Alexan-dri (1995,轉自Scholfield, 1999)針對學習者何時查閱詞典的問題進行調查,發現在以下情況下,會選擇詞典:(1)該單詞似乎很熟悉,(2)該單詞對上下文的理解很重要,(3)我猜不出單詞的意思,(4)單詞出現在文章的起首部分,(5)該單詞在文中重復出現,(6)我喜歡該單詞的讀音,(7)單詞出現在文章的標題中,(8)該詞是個動詞,因此很重要,(9)該單詞在練習中出現。
在英語學習中,詞典不僅我們是學習詞匯的工具,更是時刻準備為我們釋疑解惑的老師。使用詞典,多多益善。
3、詞典運用策略
羅伯特說過,“有效的詞典使用技能可以令你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而在很短的時間內是可能順利達到目標的”。但是,一個勤奮的詞典使用者不見得比一個懶惰的使用者更優秀。波維克和哈斯法爾研究發現詞典使用是復雜的,如果使用不當,不僅得不到適當幫助而且還會成為一定的障礙。這其中的緣由在于詞典運用策略是否得當。
詞典有附錄和使用說明,但60%以上的調查者從未閱讀過這部分內容,100%的認為他們在查閱本詞典的過程中沒有困難,似乎使用詞典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附錄對某方面的內容歸納總結,豐富了詞典的內容,提高了它的實用價值;使用說明告訴讀者寫作目的、經過和資料來源等,以便資源得到更全面地利用。所查詞有多條義項,很多讀者習慣于只看最前面的幾個義項,覺得找到講得通的詞了便就此打住,不再往下看。殊不知,最后幾項有可能是最佳選項。編纂詞典時,較熟較常見的義項大多排在前面,后面大多生疏少見。盡管你比別人使用詞典的頻度高,但你只是鞏固了一下別人已知的東西而已,并沒在詞匯上比別人占優勢。
三、應對策略
詞典運用策略是英語學習中重要的認知策略。趙衛(2004)調查發現,學生在查找詞項策略、確定詞義策略以及利用信息策略方面表現比較薄弱。雖然占20%多的學生選用了恰當的策略類型,但是將近30%的學生采用了低效性詞典查閱方法。因此,掌握詞典運用策略勢在必行。
培養英語學習者的詞典運用技巧任重道遠。羅思明、王軍的實踐表明,詞典使用者的技能是可以通過教育手段獲得的,這彰顯出學校制度改革和教師指導的重要性。
為培養學生自覺培養詞典運用技能,學校有必要開展詞典運用的選修課,促使學生將該技能運用到日常學習中。
教師應從自身出發,深刻意識和體會詞典運用策略重要性。以此為基礎,不間斷地鼓勵和督促學生使用詞典。首先,引導學生意識到該策略對于英語學習的重要性,灌輸詞典使用的新內涵。其次,教師應該指導學生根據自身的具體情況,選擇恰當的英語詞典,特別推薦英英詞典和英漢雙解詞典。再次,教師在講解“聽說讀寫”四項基本技能時,指導學生如何利用詞典提高基本技能?!白x”項不必多說,在“聽說寫”上,教師應該積極培養詞典使用意識和能力。例如,在日常教學時, 教師不妨在詞義講解的同時, 指派學生課下任務——借助詞典加深對該詞其它方面的理解,如了解特殊語境下的特別含義、英美日常用法的差異等等。最后,教師應該多組織與詞典運用相關并且能激發學生興趣的活動,敦促學生經常查閱詞典,養成勤查詞典的良好習慣,使之受益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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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7
關鍵詞雙語學習詞典詞典插圖二語詞匯習得詞匯深度
一、 引言
詞匯習得是二語習得的基礎,雙語學習詞典則是二語詞匯習得的主要來源之一。在早期研究中,已有學者對雙語詞典與二語詞匯習得之間的關系進行過探討。王馥芳和陸谷孫(2005)在《外語學習中雙語詞典的積極作用》中明確提出雙語詞典的兩套語言系統可以“幫助提高詞匯習得速度”,“減輕詞匯習得負擔”;潘凌(2012)通過實證研究證實在沒有語境的情況下,使用紙質詞典有利于二語詞匯的附帶習得。為了幫助學習者提高“自主習得詞匯的能力”,項凝霜(2012: 138)提出“認知理論可以指導學習者更有效地使用詞典”。既然詞典插圖在當今詞典中已是不可或缺的部分,那么在二語詞匯習得過程中有效地使用詞典必然涉及詞典子系統之一――插圖系統。因此本文選取《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以下簡稱《牛津高階》)第八版,以實證研究的方式對詞典插圖在二語詞匯習得過程中的作用進行探討。
二、 詞典插圖與二語詞匯習得
雙語學習詞典插圖的編纂不僅僅是配置插圖那么簡單,而是應不斷改進插圖對二語詞匯的呈現方式??v觀當前有關詞典插圖的研究文獻,詞典插圖主要有三個方面的作用: (1) 裝幀詞典,插圖質量極大地影響了詞典質量;(2) 文化傳遞,插圖能更加形象生動地展示異域事物;(3) 補足釋義,插圖對文字釋義的不足之處進行補充說明。以詞典為依托的二語詞匯習得中,詞典插圖是二語詞匯視覺化習得的主要媒介。作為特定領域的圖像和語言,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之間的“互文性、解釋性和技術的表意性”(何高大 2014: 28)直接影響到二語詞匯習得的效果。因此在詞典編纂過程中,插圖的內容、質量和形式也在不斷改善?!杜=蚋唠A》從第六版到第八版,插圖的改進尤為明顯。這里僅以兩版詞典中為froth配置的插圖為例來說明。
首先,插圖由單幅插圖變為對比組合插圖?!杜=蚋唠A》第八版中,編者以相同的呈現方式將與froth具有相似特征的其他三個事物一起展示。相較于《牛津高階》第六版中的單幅插圖,后者的二語詞匯內容更豐富、聯系性更強。其次,插圖由簡單的線條圖形變為深淺不一、層次分明的圖像。圖片質量的改善有助于提升二語詞匯學習者使用詞典的興趣。第三,插圖由二維插圖變為三維立體插圖。后者參照了用戶視角,利用三維立體畫的“視覺張力”(楊順翔 2014: 91)強化用戶視覺,更易引起用戶注意。
在雙語學習詞典的使用過程中,詞典插圖是用戶習得二語詞匯知識的視覺媒介。根據Daller et al.(2007b)的分類建議,詞匯知識的復雜性可以分為寬度(breadth)、深度(depth)和流利度(fluency)三個方面進行探討。詞匯深度(vocabulary depth)即是單詞知識的質量(轉引自James 2009: 150),可以理解為學習者在二語詞匯習得過程中對單詞知識的接受性和產出性。本文中,二語詞匯深度習得是指二語學習者通過有圖詞條和無圖詞條兩種詞匯呈現模式,對詞目的詞性、意義和用法的接受性和產出性獲得。張賢昊(2014)在《視覺強化對二語詞匯習得的影響研究》中通過分析詞匯深度測試的實證研究數據,證實了視覺強化即語篇強化(textual enhancement)是有助于二語詞匯習得的。雙語學習詞典插圖作為應用于詞典領域的特殊圖片,又是二語詞匯的另一種釋義方式,應該具有相似的視覺強化功能。因此可以假設在用戶使用雙語學習詞典的過程中,詞典插圖對二語詞匯深度的習得也具有促進作用。
三、 研究內容
本研究旨在證實雙語學習詞典插圖對二語詞匯深度的習得具有促進作用的假設,因此本文將通過對比實驗的方式具體回答兩個問題: (1) 詞典中的兩種詞匯呈現模式(無圖詞條與有圖詞條)對二語詞匯深度習得的影響是否存在顯著性差異?(2) 有圖詞條和無圖詞條對單詞知識的接受性和產出性的影響如何?
1. 研究設計
研究對象: 西南科技大學2014級非英語專業學生(79人)作為研究對象。他們均為本科第二批次學生,在進入大學之前的英語學齡至少有6年,目前學習《新視域實用大學英語(一)》(陳清貴主編),由同一位老師講授,因此可認定學生的英文水平無明顯差異。
測試工具: 采用Paribakht和Wesche的詞匯知識量表(Vocabulary Knowledge Scale)并做一定改動以適應本實證研究,測試學生對于相同單詞在有圖詞條和無圖詞條兩種單詞呈現模式中的二語詞匯習得情況;運用SPSS 21.0軟件對實驗數據進行分析。
實驗步驟: (1) 在《牛津高階》第八版中選取10個配有插圖的單詞,以訪談方式對10個單詞的有效度進行預測試。若單詞的識別度不超過10%,則所選單詞即視為有效單詞。(2) 將受試分為控制組39人(男19人,女20人)和實驗組40人(男22人,女18人);控制組僅提供10個有效單詞的文字釋義,實驗組提供相同的10個有效單詞的圖文釋義,釋義均為詞典中的原版內容,不做任何更改。在自主學習之前,僅提醒受試認真自主地學習所有單詞,不做任何講解。單詞自主學習時間控制在20分鐘左右。(3) 為避免瞬時記憶對測試的影響,詞匯測試于72小時后實施。所有受試在15分鐘內完成詞匯測試卷(見附表)。發出測試卷79份,收回79份。其中控制組收回有效測試卷35份,實驗組收回有效測試卷38份。
2. 實驗結果及分析
測試單詞共10個,受試均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在測試卷的詞匯知識量表中對自己的習得情況進行評估。詞匯知識掌握情況分為5個等級: (1) 我沒見過這個單詞;(2) 我見過這個單詞,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3) 我見過這個單詞,我覺得它的意思是;
(4) 我記得這個單詞,它的意思是;(5) 我能夠使用這個單詞造句(不少于7個單詞)。由于文字釋義中例句的單詞數基本為7個及以上,故要求必須用7個及以上單詞造句,否則判為無效。表1和表2為運用SPSS21.0軟件對詞匯測試數據的分析結果。
通過對表1中的均值進行比較可見,受試在有圖詞條的單詞呈現模式中,二語詞匯深度習得的平均水平普遍較高,僅有accordion一詞除外。表2中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的方式,對兩個獨立總體的均值是否存在顯著性差異進行檢測。以rebus的數據項為例,根據F的檢驗結果,其對應的顯著性水平P=0.000
四、 結果探究
根據Laufer(1998: 257)的分類,二語詞匯習得主要包含兩個方面――詞匯知識的接受性和產出性。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性(receptive)是指知道一個單詞的常用意義或核心意義。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性(productive)是指控制型產出性詞匯(如“the garden was full of fra... flowers”中要求補充完整“fragrant”一詞)和自由型產出性詞匯(沒有任何特定詞匯提示,僅根據自己的意志使用單詞,如自由寫作)。因此本研究中的詞匯測試卷通過對用戶的二語詞匯接受性知識和產出性知識的測試,能充分說明用戶的二語詞匯深度習得水平。
1. 詞典插圖對二語詞匯深度習得的影響
首先,在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層面上,詞典插圖的存在有助于用戶對二語詞匯意義的理解,尤其是對表示生活中不常見事物的名詞的理解。如“metronome noun a device that makes a regular sound like clock and is used by musicians to help them keep the correct rhythm when playing a piece of music節拍器”(《牛津高階》第八版),對于這樣的名詞,在英漢雙解詞典中,英文釋義并不能夠讓普通讀者確切明白詞目的含義,但是中文釋義清晰明了。然而“節拍器”在日常生活中的稀缺性讓文字釋義的效力有所不足,即文字釋義并不能保證所有讀者都能明確知道“節拍器”的大致形態及其構造。由此,metronome的文字釋義上方配置的插圖通過對實物形貌的展示讓用戶對“節拍器”這一裝置的概念變得客觀而實在,如金字塔形的外觀和一個上下運動的擺桿。
詞典插圖是詞目的另一種釋義方式,具有自身獨特的意義表達方式,在圖文釋義環境中能充分發揮其特有的“圖畫優異性”(米麗萍,任福繼 2009: 80)。二語詞匯習得源于對二語詞匯的記憶。米麗萍和任福繼(2009)通過比較編碼和提取階段中圖詞和單詞所誘發的ERP(事件相關電位),證實了由圖詞模式呈現的單詞能更好更快地被回憶,“圖畫優異性效果主要表現為圖畫能增強編碼和回憶”(米麗萍,任福繼 2009: 80)。因此,詞典插圖和普通圖像一樣,對二語詞匯深度習得具有一定的積極影響。
從測試數據中可見,在兩種單詞呈現模式下,受試對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情況如表3所示:
因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性主要體現在對二語詞匯意義的記憶,因此表3中的數據計算僅以受試對二語詞匯意義的大致記憶或準確記憶情況為基礎,即受試在詞匯測試卷中所選的(3)和(4)兩個選項(“(3) 我見過這個單詞,我覺得它的意思是”“(4) 我記得這個單詞,它的意思是”)的總量。從表3可見,有圖詞條和無圖詞條兩種單詞呈現模式中,受試基于前者記憶二語詞匯意義的水平普遍高于后者,即在有圖詞條中,受試更容易接受并理解二語詞匯的意義。
其次,在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層面上,從測試結果看,無圖詞條更有利于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由于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性主要表現在對詞匯的運用能力方面,因此受試在詞匯測試卷所選的選項“(5) 我能夠使用這個單詞造句(不少于7個單詞)”的總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受試的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情況,如表4所示:
從表4可見,無圖詞條模式下的受試在詞匯知識產出方面普遍高于有圖詞條模式下的受試。由此可以推論,在缺少插圖釋義的情況下,受試更偏重于從文字釋義的“例證式語境、括注式語境和釋義句式語境”(姜超 2010: 72)等信息中提取二語詞匯的語境意義,從而習得二語詞匯的意義和使用方法。因此在沒有任何附加練習的情況下,相比于有圖詞條,無圖詞條更有利于受試的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
2. 詞典插圖的不足之處及編纂建議
測試結果一方面表明,有圖詞條對二語詞匯深度習得具有促進作用;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有圖詞條對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和產出具有不同的影響;顯示出詞典插圖在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過程中的兩個不足之處。第一,詞典插圖自身的顯著性在用戶使用詞典的過程中具有一定的干擾性。插圖在意義表達上的形象性充分吸引了用戶的注意力,因此使得用戶偏重于記憶插圖中詞目的基本意義,忽視文字釋義中詞目的具體用法,從而在提高詞匯知識的接受水平的同時降低了詞匯知識的產出水平,結果如表3和表4所示。第二,詞典插圖自身的簡潔性在用戶使用詞典的過程中具有一定的混淆性。插圖在意義表達過程中,并沒有充分突出詞目,進而影響用戶對詞目的理解,如混淆詞性。詞匯測試結果中,在學習有圖詞條后確認自己記得concentric的意義并選填第4項的15名受試中,有8人(8/15)將其詞性誤認為名詞,給出的答案為“同心圓n.”“同心環n.”“中心環n.”等。
因此,我們認為,在雙語學習詞典的編纂過程中需要重視詞典各個子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提升雙語學習詞典的系統性,進而提升用戶對二語詞匯知識的整體掌握程度。詞典插圖系統作為詞典的子系統之一,在編纂過程中不僅要充分考慮詞典插圖的系統性,也要考慮其與另一子系統――文字釋義系統的相互呼應。第一,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在空間和邏輯上緊密連接是兩種表意方式相輔相成的基礎。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要保持空間連續性,不可分頁存在,否則會減少二者的聯系,降低信息的強化程度,如《牛津高階》第八版中的squeeze,插圖和釋義在空間上的分離會減弱用戶對詞匯知識的接受性;完備的參見系統可以使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在邏輯上相結合,有利于“用戶獲得更多的相關知識”(劉善濤,王曉 2014: 32)。如《牛津高階》第八版組合插圖shellfish中,可以反查到clam和mussel的文字釋義分別為:
clam noun a SHELLFISH that can be eaten. It has a shell in two parts that can open and close.蛤;蛤蜊;蚌
mussel noun a small SHELLFISH that can be eaten, with a black shell in two parts.貽貝
為了更有力地說明二者之間的區別,兩條釋義后均附加了一項“PICTURE AT SHELLFISH”,繼而用戶可以在插圖中對二者進行區分,達到信息強化的效果。第二,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之間應相互呼應以保持整部詞典的系統性。在編纂過程中,可以使詞典插圖和文字釋義中的詞目形式保持一致,通過插圖突出詞目,更有利于用戶對詞目詞性及意義的把握,如《牛津高階》第八版中的rope,若插圖中的rope與文字釋義中的詞目在字體形態、顏色和大小上保持一致,則更易突出插圖的重點,強化意義傳達過程。
五、 結語
詞典插圖是雙語學習詞典中二語詞匯的另一種釋義方式,是用戶學語詞匯的必需媒介。通過實證研究可見,在沒有任何指導和練習的情況下,有圖詞條僅對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性具有積極影響;而無圖詞條對二語詞匯知識的產出性更具有積極影響。但是在雙語學習詞典中,有圖詞條是詞典插圖和雙語文字相結合的產物,目的是對詞目進行定義和解釋。插圖的視覺顯著性能彰顯詞目的基本意義,文字釋義的語境信息能體現詞目的具體用法。若配合一定的指導和練習,詞典插圖更能在二語詞匯深度習得方面起到積極作用,更有利于二語詞匯知識的接受和產出。因此隨著今后詞典編纂和詞典教學的進步,人們對雙語詞典及其插圖的認識得到進一步提升之后,用戶通過雙語詞典習得二語詞匯的效果必然會日益顯著。
附: 詞匯測試問卷
該測試旨在研究雙語學習詞典插圖在二語詞匯記憶中的作用,各選項之間無優劣之分,學號僅作試卷編號使用,與考試成績無關。請同學們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在相應的方框里作答,謝謝合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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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8
關鍵詞:高中英語;詞典價值;習慣;記憶
眾所周知,高中英語各類測試中經常會出現一些陌生詞匯,我們時常因不理解詞匯意思而導致失分,因此,要想提高英語學習成績,不僅要掌握教材中的詞匯,還應注重運用詞典加強陌生詞匯的積累,不斷豐富自身的詞匯量。
一、高中英語學習中詞典的價值
詞典是常用的學習工具,在高中英語學習中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其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
1.有助于提高學生的閱讀能力
幫助學生掌握某個單詞或詞組的意思,從而提高學生的閱讀能力,是詞典的價值體現之一。我們通過查詢詞典能掌握陌生詞匯及詞組的含義,很好地了解英語段落及上下文的意思,幫助我們順利解答出相關的英語題目,在各類測試中實現成績的提高。
2.幫助我們提高寫作能力
英語單詞不同詞性用法不同,而且在語句中的位置也不同,因此,不注重英語詞匯的把握不僅不利于理解英語表達的意思,而且很難正確加以利用,尤其在英語寫作中我們經常因搞不清詞性,寫出錯誤的語句,嚴重影響寫作水平的提高。詞典中不僅對各單詞詞性加以明確注釋,還注釋一些以其為詞根的單詞的詞性,有助于更加深刻地掌握詞性,為寫作水平的提高奠定基礎。
3.提高運用英語的綜合素質
靈活運用詞匯進行表達是高中英語學習的重點,盡管有時我們積累了一些陌生詞匯,但時常因不會應用而忘記。英語詞典不僅詳細闡述了一些詞匯的含義,而且以例句的形式給出詞匯及詞組的用法,幫助我們體會及應用,為實現英語綜合素質的提升奠定良好的基礎。
總之,高中英語學習中,我們應充分認識到詞典的價值,學會使用詞典,使其為學生英語的學習添油助力。
二、高中英語學習中詞典用法的認識分析
詞典是學生英語學習的好幫手,我們應總結詞典的具體用法,不斷學習及積累新的詞匯,以充分發揮詞典的價值,為提高英語學習成績奠定基礎。
1.養成查詢詞典的良好習慣
高中英語學習中我們經常用詞典查詢詞匯,但我們的詞匯量擴充并不明顯,甚至再次遇到同一詞匯時仍不知道什么意思,顯然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在于不會使用詞典,僅僅為了查詢而用詞典,并未有意識地記憶陌生詞匯,或記憶的詞匯意思較少。為了避免上述不良情況的出現,我們應學會正確地應用詞典,不能純粹地為了查詢而查詢。
例如,在學習完Friendship一課內容后,我們知道“upset”用作形容詞有“心煩意亂的、不安的、不適的”的意思,用作動詞時有“使心煩、使不安”的意思。但在閱讀理解時我們遇到這樣的語句“Don’t upset the piles of sheets under the box”,根據我們已掌握的單詞意思根本無法正確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查閱詞典可知“upset”還有“弄翻、攪亂、打亂”的意思,如此便能順利地理解這句話要表達的意思。
2.注重借助詞典聯想記憶
高中英語詞匯較多,記憶難度大,如果我們采用死記硬背的方法進行記憶,記憶的效果并不理想,因此,我們應注重運用詞典進行聯想記憶。事實上,采用聯想記憶法能降低記憶難度,在短時間掌握大量詞匯。因此,我們在學習中應充分認清詞典的這一價值,聯想記憶相關詞匯。
例如,通過學習課文我們得知“worth”有值得的、相當于……的價值、價值等意思。我們查閱詞典可以看到很多與worth相關的詞組,如果加以掌握,應用在寫作中可以達到錦上添花的效果,提高寫作分數。這些詞組有:(1)be worth it(值得這樣做);(2)for all one is worth(拼命地);(3)worth the name(名副其實的,合格的)。那么怎樣進行聯想記憶才掌握這些詞組呢?其實很簡單,只要將這些詞組組成三句連貫的話,便能輕松加以掌握:Any art students worth the name tell you that when the boat sank,he swam towards the shore for all he was worth is worth it.
除此之外,高中英語學習中使用詞典查詢單詞或詞匯后,我們如不進行應用訓練,短時間內便會忘記,因此,我們應將相關單詞或詞組記錄在摘抄本上,并適當進行造句訓練,反復地記憶與體會其用法,如此才能更加牢固地掌握。例如,devote有“獻身、專心于”的意思,通過查詢詞典可知“devote to”“devote oneself to”是常用短語,為此,我們可以通過造句訓練掌握其應用,例如,(1)He devoted his life to history;(2)He has devoted his whole life to benefiting mankind.
總之,英語的學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功夫應用在平時,我們尤其需要充分利用詞典,掌握詞典的科學用法,不斷豐富自己的詞匯儲備量,為更深層次英語知識的學習做好鋪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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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詞匯是人們交際的必要手段和重要基礎,商務英語詞匯則是人們進行有效的商務溝通的工具。本文通過分析商務英語文本中詞匯有別于普通英語文本詞匯的特征,有針對性地尋找教學策略,期望對商務英語詞匯教學有所促進。
關鍵詞:商務英語 詞匯 文本
1.引言
商務英語是在商務場合中,商務活動的參與人為達到各自的商業目的,遵循行業慣例和程序并受社會文化因素的影響,有選擇地使用英語的詞匯、語法資源,運用語用策略,以書面或口頭形式所進行的交際活動系統。
商務英語源于普通英語。商務英語除了具有普通英語的語言學特征之外,還具有一些獨特性。語言學者Wilkins曾經說過,Without grammar little can be conveyed; without vocabulary nothing can be conveyed.,由此可見詞匯是構成語言的重要基石,是語言系統賴以生存的主要支柱。作為商務英語學習者和研究者,總結商務英語的詞匯特點將大大促進對商務英語的學習、研究和應用。
2.商務英語詞匯的特點
2.1 常使用專業術語和縮略語
由于商務英語涉及的范圍甚廣,各個領域都使用一定數量的專業術語,因此在商務英語文體中有大量的專業術語。一些商務英語的專業詞匯在普通英語詞典中沒有收錄,即便收錄其在商務文體中的含義也未必得以正確體現。要學習商務英語,必須掌握這些專業術語。例如,offer(報盤,報價),inquiry(詢盤,詢價),demand and supply(需求和供給),more or less(溢短裝),installment(分期付款,分期交付),market segmentation(市場細分),trade deficit(貿易逆差),particular average(單獨海損),Force Majeure(不可抗力),insurance policy(保單)等等。
國際商務往來的日益頻繁的同時,商務人士的工作效率也必須隨之提高。作為傳遞商務信息媒介的商務英語,漸漸體現出了簡約的特點。一些專業術語便以縮略語的形式固定下來并廣泛接受和使用,語言簡便,使用方便,信息量大。
2.2 用詞簡潔、嚴謹
商務英語文體屬于較為正式的文體,商務函電、合同、協議等對各方均有一定的法律效力。為體現嚴肅性和嚴密性,商務文體傾向于使用一些意義清楚的詞語,便于對方理解,也避免因誤解產生不必要的糾紛和爭議。相較于單音節詞匯,三個甚至四個音節的“大詞(big words)”會造成不同程度的理解困難。下表中各行左右兩個詞(組)均能表達相同的意思,現代商務英語文體眾多傾向于使用右邊一列短小、簡單的表達方式。
2.3 一詞多義
隨著經濟的發展,國際商務的手段和模式不斷創新,新的概念亦隨之產生。不僅同一詞匯在不同的商務語境中表達不同的含義,甚至還出現了新的意義。例如,
In fact this is the first increase in a considerable period, and we have resisted pressures in the interest of price stability.(interest作“利益”解)
You will be interested to learn that raincoats being produced here suffer from one major drawback, namely excessive condensation on the inside surface.(interested意欏骯厙械模關心的”)
The interest on the loan is 16 % per year.(interest意為“利息”)
We are also interested in handling a sole agency for you, which we think would be in our mutual interest.(interested意為“有興趣的”)
反之,商務英語語境中,也有多種英語表達方式對應于同一個中文含義的情況,也應引起學習者的足夠重視。例如,“匯票”既可以說bill of exchange,也可以用draft;“股票”既可以說share,也可以用stock;“簡歷”則用curriculum vitae和résumé均可;“雇傭”用recruit,employ,hire都可以;“反補貼稅”用countervailing duty和anti-subsidy duty都能表達。
2.4 新詞匯不斷出現
語言的發展與當今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科技活動密不可分,從某種程度上說,反映了社會的變遷和科技的進步。國際間的經濟往來已突破了傳統意義的范圍,全球經濟日趨一體化,金融創新迅速發展,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技術得到廣泛應用,新的商業運作方式層出不窮,涌現出大量新的詞匯和術語。這些詞很多是將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詞匯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起來構成復合詞匯,例如e-commerce(電子商務),knowledge-based economy(知識經濟),soft-landing(經濟軟著陸),intellectual property(知識產權),smart phone(智能手機)。作為商務英語的學習者和研究者,必須不斷學習,從而更好地掌握新的詞匯。
3.結束語
外語專業必須從單科的“經院式”人才培養模式轉向寬口徑、應用性、復合型人才的培養模式。概括起來講,21世紀的外語人才應該具有以下五個方面的特征:扎實的基本功,寬廣的知識面,一定的專業知識,較強的能力和較好的素質。扎實的基本功主要是指外語的基本功,即語音、語調的正確,詞法、句法、章法(包括遣詞造句與謀篇布局)的規范,詞匯表達的得體,聽、說、讀、寫、譯技能和外語實際運用能力的熟練。
由此可見,商務英語詞匯學習對有志于從事國際商務交流的外語專業學生來說是極其重要的,這也對廣大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師不僅應具有扎實的語言基本功,還要經?!俺潆姟保瑢W習商務背景知識。作為教師,應重視商務英語詞匯教學,在實踐中摸索總結規律,不斷改進教學策略和手段。
參考文獻:
篇10
關鍵詞 概念轉喻 認知理論 詞典表征 五大英語學習詞典
轉喻與隱喻是人類認知世界不可或缺的思維方式。自Lakoff & Johnson的專著《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出版以來,隱喻成為語言學界幾十年來的研究熱點。相比之下,學者們對轉喻的關注度稍遜一籌,但也不乏創見。第一版《麥克米倫高階英語詞典》最早將隱喻研究的成果引入學習詞典的編纂實踐,成為英語學習詞典近年來的創新之一。詞典用戶通過查閱詞典文本中的隱喻提示框(metaphor box)能夠更好地習得英語中常見的隱喻及地道的隱喻表達方式,進而培養二語能力中重要的隱喻能力。目前將轉喻的研究成果借鑒到詞典學研究中的尚不多見,波蘭學者Sylwia Wojciechowska的專著《概念轉喻與詞典表征》(Conceptual Metonymy and Lexicographic Representation)可謂填補了這項空白。該書以文本分析為主要研究方法,調查了五大品牌英語學習詞典轉喻義項的表征情況,是概念轉喻與詞典編纂實踐這一專題取得的最新進展。國內學界近年來呼吁教學詞典學研究轉向認知范式,發揮認知理論對教學詞典實踐的指導作用(如陳偉,張柏然 2007)。該書從轉喻的理論闡述出發,落實到轉喻信息在英語單語學習詞典的具體表征,或可作為國內相關研究的范例。
一、內容概述
《概念轉喻與詞典表征》一書以認知轉喻理論為基本理論框架,調查了五大英語學習詞典表征和處理轉喻信息的現狀,重點考察了義項劃分、義項排列、釋義以及名詞可數性標識四個方面的問題。在此基礎上,該書作者依據認知理論框架為英語學習詞典全面表征轉喻信息提出了改善意見。全書共分為六部分,包括引言、結論以及主體部分的四個章節。
引言概述了該書的研究內容、研究目的、基本假設及各章安排,為轉喻的重要性立言,同時強調轉喻性思維對語言習得的影響。Wojciechowska還論證了認知語言學與詞典學的聯系,認為教學詞典學應從認知語言學研究中得到啟發,使學習詞典中轉喻信息的表征更具理據性。
第一章 認知語言學中的轉喻。本章是與轉喻相關的認知語言學理論綜述,為二至四章的實證研究提供宏觀理論支撐。Wojciechowska首先回顧了在Lakoff和Johnson的隱喻轉喻認知理論觀照下隱喻和轉喻的定義和區別,以及Lakoff和Turner提出的轉喻機制是域內映射的觀點。以Lakoff為代表的認知轉喻觀強調,轉喻的主要功能是指代,它具有系統性和非任意性等特點。作者還列舉了其他學者對轉喻的定義。從這些定義使用的術語可以看出,學者們普遍關注兩個關鍵詞:域(domain)和映射(mapping)。Wojciechowska認為,轉喻的定義之所以存在爭議和不足,就在于域模糊的本質和映射的局限性。
對此,作者提出四種替補性理論以重新審視轉喻的運作機制,即區域激活(zone activation),域的顯化(domain highlighting),域的增減(domain expansion and domain reduction),以及語義闡釋(semantic elaboration)。作者主張以語義闡釋來解釋轉喻。依照這種觀點,通過轉喻,源義轉移到目標義上,退居成背景,而目標義在一個包含了源義和新義的有機整體中獲得了概念顯性(conceptual prominence)。這就是說,轉喻不只是一種替代,而是語義的擴展和豐富。比如,在“The bathtub is running over.”這個句子中,名詞短語“the bathtub”通過轉喻的語義闡釋后,不是泛指“water”,而是指“the water in the bathtub”。語義闡釋不涉及域和映射,同時還明確了轉喻源義的地位,因而較其他理論更具優勢。此外,轉喻的分類也存在分歧。Wojciechowska比較了幾種具有代表性的分類,指出了這些分類方法的共性及可改進之處。本章的最后,作者分析了隱喻與轉喻之間的關系,指出兩者可看作是一個連續體的兩端,兩者之間存在密切的互動。
第二章 詞典微觀結構中的轉喻義項。本章探討的是轉喻義項的義項劃分和義項排列的問題。這兩個問題需要在詞典編纂初期加以詳細考慮,并在詞典體例中體現出來。本章由理論闡釋和實證研究兩部分組成。在理論部分,作者論證了英語學習詞典文本提供源義和轉喻義的必要性,并根據學習者認知和習得轉喻的特點為轉喻義項提供了理想的排序法。作者建議始終將源義置于轉喻義前,便于詞典用戶體會詞義的轉喻演變過程,同時應兼顧隱喻義和多重轉喻義的處理。例如,依據“TREEWOOD”這類轉喻,cherry的源義“cherry tree”(櫻桃樹)應排在目標義“cherry wood”(櫻桃木)之前。
為檢驗轉喻義的義項收錄和排列現狀,Wojciechowska選取了五大英語學習詞典的最新版本,依據七項標準選取了100個轉喻義項作為研究對象,從這五部詞典中分別抽樣進行文本對比分析。結果表明,五大英語學習詞典對轉喻義的表征不夠系統,不僅詞典與詞典間的收錄情況不一致,同一詞典內也出現了不同的處理方法。此外還存在轉喻義或源義的缺失現象,而這種缺失毫無理據可言。在義項排列上,有一小部分轉喻義被置于源義之前,造成了本末倒置的情況;某些源義與轉喻義被隱喻義和不相關的義項隔開。為了解決以上問題,作者建議使用樣本詞條(template entry)來規范轉喻義項的選取和排序。在五部詞典中,麥克米倫較好地表征了轉喻過程,這要歸功于該詞典對修辭性語言的重視,同時也由于該詞典用數字和字母區別主次義項的做法。作者希望麥克米倫能考慮為常見的轉喻提供提示框。
第三章 轉喻義的詞典釋義。本章關注的是英語學習詞典中轉喻義項的釋義。作者首先從理論角度討論了英語學習詞典釋義的原則、標準和策略,提出如果用語義闡釋來理解轉喻,最好的釋義策略是傳統的分析釋義法和柯林斯系列學習詞典提倡的整句釋義法。同時,由于轉喻描述的是相關義項之間的概念鄰近性(conceptual similarity),在詞典釋義中應該明確指出轉喻的源義,在具體的編纂實踐中可以借助詞目詞、前指和控制詞匯三種策略實現。
本章的實證研究部分同樣結合了定性與定量研究。作者從已選定的100個轉喻義項中篩選出50個義項作為樣本,選擇標準是每個轉喻義在五部詞典中都有釋義。結果表明,五部詞典對轉喻義項的釋義總體上比較令人滿意,大部分義項都以源義為基礎對轉喻義進行闡釋。在指代源義時,五部詞典都結合了三種策略。盡管如此,Wojciechowska認為英語學習詞典對轉喻義項的釋義依然存在改進的空間,建議詞典編纂者統一指代轉喻源義的策略,直觀地說明源義和轉喻義的關系,釋義的措辭要顯化轉喻的過程,不能顛倒源義和轉喻義的順序。作者承認釋義需要視詞而定,某些情況下不需源義也能將轉喻義解釋清楚,不過根據轉喻類型實現釋義的系統性也是可行的。
第四章 轉喻與名詞可數性。本章評估了英語學習詞典中源義和轉喻義可數性標識方式的有效性。英語學習詞典通常使用語法標簽、例證和釋義來標識名詞的可數性。語法標簽的作用是顯性的,例證和釋義則是隱性的標識方式。Wojciechowska贊同Panther的看法,認為轉喻是表明用法的事件(usage event),解讀轉喻很大程度上要依賴語境。因此,從理論角度看,使用例證標識學習者詞典轉喻義項的可數性收效最大。
從已選定的100個轉喻義項中,作者挑選出40個可數性發生變化的義項作為樣本,分別考察其語法標簽、例證和釋義是否清楚說明了其可數性,以評估三種方式的有效性。實證結果表明,除了部分遺漏情況,大多數已有的名詞可數性標簽都簡明有效。其中,《劍橋高階英語學習詞典》的效果較差,由于其釋義里同時包含了源義和轉喻義,詞典使用了大量的[C/U]或[U/C]標簽,這類標簽容易造成詞典用戶的困惑。作者建議一義一標簽,明確地傳達名詞的可數性信息。同樣地,大部分詞典都為轉喻名詞的源義和轉喻義進行配例。但五部詞典在轉喻名詞配例方面的處理不一致,一些對學習者有用的義項并沒有配例說明。此外,也有一些例證未能表明名詞的可數性。這種不確定性同樣體現在釋義上,如釋義中使用“the+noun+of”的結構時,名詞的可數性變得模棱兩可。作者提出,在配例時應至少使用一個例證來說明語法功能,比如常用轉喻義的可數性。
該書的結論部分回顧了整個研究的研究目的和重要性,總結了實證部分的主要調查結果,提出英語學習詞典系統表征轉喻義項的五個步驟,最后綜合評價了五部英語學習詞典。作者認為,牛津、朗文和麥克米倫是其中的佼佼者:牛津在義項劃分和排列方面優勢明顯,麥克米倫最符合學習者認知轉喻的特點,而朗文和牛津為轉喻義項的配例數量最多。
二、簡 評
《概念隱喻與詞典表征》被收入Jacek Fisiak教授主編的《波蘭學者英語語言與文學研究叢書》(Polish Studies in English Language and Literature),原是作者的博士論文,該書是其中的第34本,具有以下特點:
1)理論與應用結合緊密。作者Wojciechowska有創見性地選取了概念轉喻在英語學習詞典中的表征作為研究課題,把認知語言學對轉喻的研究成果與英語學習詞典的編纂結合起來,為英語學習詞典更系統、直觀地表征轉喻信息打開了思路,對教學詞典學的修辭性語言研究有啟發作用。在分析實證結果時,作者反復強調概念轉喻理論對解決詞典文本中存在的問題的關鍵作用,進而提出具有理據且可行的改善方案。
2)實證研究扎實嚴謹。該書的三個文本考察選取的樣本具有代表性,以定性分析為主,定量統計為輔。從書中充足的詞典實例和圖表分析足以看出作者對語料觀察的細致程度。讀者可從該研究出發,考察其他類別的學習詞典對轉喻義項的表征情況,或考察雙語學習詞典對轉喻義項的處理。該研究針對轉喻義項的義項劃分、義項排列、釋義以及名詞可數性標識提出了相應的解決方案,按這些方案進行詞典表征的效果也需要后續研究進行驗證。不僅可開展實證研究,從理論角度進行思考也是必要的。
3)關注名詞的語法信息表征。以往的研究重點在于動詞的語法信息標注,對名詞的語法信息表征研究比較欠缺。該書的第三個實證研究探討了轉喻類名詞的語法信息標識方式,用實證數據驗證了語法標簽標識名詞可數性的有效性,論證了給名詞配例的重要作用,這對英語學習詞典的具體實踐有很強的指導作用。
目前我國以概念隱喻為主題的研究方興未艾,概念隱喻理論已成為外語教學和詞典研編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但對于概念轉喻的特殊性及其對英語學習型詞典編纂的重要性認識不夠深入,對轉喻的探討雖然在隱喻研究的文章中有所涉獵,但不作為研究重點 (如楊蔚 2011)。對于概念隱喻和概念轉喻之于詞典學編纂的應用價值探討多集中于多義詞義項處理(如陳玉珍 2006,章宜華 2005)。相對地,國內自主研編的雙語學習型詞典對轉喻義項的表征也呈現出缺乏系統性和理據性的問題,這與理論探討的深度不無關系?!陡拍钷D喻與詞典表征》以轉喻為切入點,論證了概念轉喻理論與英語學習詞典對接的可行性,書中提出的詞典文本改善方案具有一定的理論創新意義和應用價值,對雙語學習詞典以轉喻作為專題的延伸研究有啟發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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