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生態電視劇和電視劇生態的關系
時間:2022-03-26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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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連續劇作為一種受眾眾多、滲透性日強的具有中國風格的藝術形式,在反映民生、啟迪民智、塑造民魂等方面起到了其他藝術形式難以替代的作用。但是,在和諧語境下,較之文藝理論,在反映人與自然的關系上,電視劇藝術的視野還未深入到生態層面進行實踐落實??梢哉f,用電視劇這一敘事方式對自然環境進行貼近觀照的作品并不多,典范之作更是寥寥。究其原因,至少有三:一是因為創作者對環境重要性的認識覺醒需要有一個過程;二是因為用電視劇敘事方式反映生態哲理從敘事策略上尚處于探索階段,這一類型典范之作甚少,自然難以蔚成風氣;三是因為在某種片面追求收視率思潮“引領”下,“生態”題材甚至農村題材在整個電視劇的制、播環境(劇作者的創作熱情、播出時段、媒體宣傳、社會關注度等)尚處于“弱勢”一極。
不過,僅就處在“童年期”的生態電視劇而言,也有幾部難能可貴的作品實有開山之功。如講述改革開放以來,在貴州烏蒙山區石漠化嚴重的絕地上,盤江村村民如何求生存、求發展,最后依靠科學發展成為小康村的曲折故事的《絕地逢生》;講述上水村村主任錢大寶的女兒錢多多引進觀光項目,與父親發生觀念上的沖突,而村主任的弟弟錢二寶利欲熏心將花島的石材作為了中飽私囊的搖錢樹一系列曲折故事的《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2》等??上驳氖?,生態電視劇支脈未斷,中央電視臺最近播出的《永遠的田野》是這類電視劇又一部力作,再次拓寬了電視劇創作的視野。故事說的是由于望海村的村民對向海自然保護區的破壞,有關部門決定將望海村從行政區劃中撤掉,身患癌癥的村主任黃榆回到望海村,決定用行動保住自己的家鄉。其間,敷衍了他主動想促成自己的女兒與“刺頭”喬海山的兒子的婚事、截留了政府給村里的救災款買了樹苗和草籽、喬海山向鄉縣兩級政府反映了黃榆挪用救災款的事情使黃榆陷入了極大的困境等情節。然而這一切并沒有擊倒黃榆,他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吹響了保衛家園的號角,使村民認識到了保護自然的重要,向海又恢復了它的美麗。這部作品播出以來,好評不斷,其學理意義值得探討,經驗值得總結。
首先,生態電視劇是電視劇生態多樣化的體現。每一門藝術的表現內涵應當是豐富多彩的,作為極具綜合性的電視劇藝術也不例外,它理應是全方位反映人類歷史進程中作為有情感的人的所歷、所思、所盼。但是,由于電視劇藝術在收視率的片面考核下,通過“看不見的手”的牽引,電視文藝工作者不得不將視角向外,投向了熒屏熱播劇,并加以模仿,而不是將視角向內去感悟萬物、體察民意、觸摸靈魂。這樣一來,電視劇這種本應全方位拓展的藝術創作視域變得窄小,其表現就是撞車、跟風,窒息了其他題材電視劇的問世。生態電視劇《永遠的田野》的播出并受到好評,從一定程度來說,調控了電視劇藝術生態,使其向著應有的多樣性方向延展。正如曾永成所說:“只有尊重多樣性,才能保證個性發展的廣闊空間,才能在多樣性的綜合中生成更高的形態,并且保證人性生成過程中的生態平衡,使多樣性的人性可能互補共生,甚至相輔相成”。
其次,生態電視劇要在反映“人與人的關系”中反映
“人與自然的關系”。雖然生態電視劇理應強化“科學發展”理論在劇情內容中的哲理統領作用,但是它不應將科學發展觀作為一種空洞的說教和乏味的圖解而成為新聞的人工復制,而是讓這種“關系”哲理“從情節中自然地流露出來”。正如電視劇《永遠的田野》,并非只是從“人與自然”和諧的一極來詮釋政府的決策以及與之對應的基層村官的智慧,而是從更高層即“人與人”和諧的一極來展開故事。劇中的村主任黃榆與喬海山、“米沙子”的對手戲做得很真、很活,設置矛盾自然流暢,黃榆身上“土皇帝”的霸氣、大家族的族權彰顯;而矛盾解扣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促成女兒與喬海山兒子的婚事、以德報怨接“米沙子”回村等。這些故事的鋪排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人與人”的和諧關系中解決“人與自然”的矛盾關系。的確,如果沒有望海村的整體意識覺醒和一致行動,解決望海村與向海自然保護區的矛盾將成為空談。更進一步講,如果沒有國家的意志、社會的共識,解決一個國家發展中人與環境的矛盾就斷難完成。
第三,生態電視劇要以現實主義手法寫“人的想象”
而不是寫“想象的人”。所有電視劇故事都應具有時代特征與地域特征,生態電視劇更應如此,理應將故事架設在火熱建設的現時代和廣袤的農村,畢竟這種環境的脆弱性在現實的中國農村表現得最為突出。這就需要生態電視劇表現現實中的活生生的農民,通過引人入勝的故事完成“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協調統一的主題。整體而言,現時代的中國,農民的性格厚道而不愚蠢、農民的生活樸實而不骯臟、農民的語言幽默而不油滑。農村題材電視劇不能將農民寫成“想象”的難以教化、滿嘴油滑、生理缺陷的丑陋群體,不能讓幾億農民在辛勤勞動之余還成為飽受嘲笑的對象,不能讓他們面對熒屏說“那不是我”,而應讓農民在電視熒屏上找到“自我”?!队肋h的田野》的人物形象就較為真實可信,身患不治之癥的黃榆開著拖拉機“巡視自己的江山”、帶著村民拆毀環保局架設的防護網,其霸道、執拗性格形象,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村主任;而大災之后政府決定撤村,他才在殘酷的現實中醒悟葉思雨苦口婆心的勸告,一經轉變,他的奮爭又是那么的執著堅定……當然,電視劇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是法無定法,正如恩格斯所說:“(寫農民運動)至少還有十種同樣好的或者更好的其他方法?!闭故经h境保護這一重大主題的手法理應多樣,而《永遠的田野》的寓意表達就成功地拓展了生態電視劇的表現方法,如以村主任的疾病寓意向海保護區遭受的毀壞,以人之血液五臟寓意大地的河流、礦產、濕地,以撤村寓意人類被大自然的遺棄,以回村寓意人類對美麗環境的真誠歸依等,給觀眾在劇情閱讀中留存了足夠的審美空間。
總之,生態電視劇《永遠的田野》拓展了和諧語境下的電視劇藝術新視野。而這部作品在中央電視臺黃金時間播出,更反映了國家電視臺對電視劇生態的一種清醒的調控,也體現了創作主體的難能可貴的眼睛向下的創作良知和播出主體敏銳的文化自信、文化自覺、文化自強的引領膽識。因為沒有“人與自然”的和諧,“人與人”的和諧就無所附麗;沒有農民對生存環境的保護意識的覺醒,就談不上一個民族的真正覺醒,更談不上一個民族理應擁有的復興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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