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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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信息生態、教育生態環境的不斷進化推動國際21世紀核心素養框架的不斷完善，促使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重新定義圖書館素養服務內涵與外延，并在館員認知、館藏與服務設計的實踐層面產生積極影響?；A素養與核心素養并重、以文化勝任力為核心素養要件、以媒介信息素養為基本切入點以及創新圖書館多元素養融合的指導項目是美國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的指導思想，在該指導思想下的成功案例為國內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帶來如下啟示：建立融合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培育的標準化服務體系，創建真實性學習情境以培育青少年多元素養，以素養評價展現圖書館對青少年成功的影響，通過與社區力量的合作營造素養提升的氛圍。

[關鍵詞]青少年;基礎素養;核心素養;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

1引言

為應對時代變化與未來發展的多重需要，從20世紀末21世紀初，以美、英為代表的發達國家及歐盟、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國際組織開始思考如何培育未來公民，使其能夠更好適應21世紀的工作與生活。21世紀的工作和生活呼喚新的技能與之匹配，一時間，諸如21世紀技能、21世紀核心素養、關鍵素養、核心素養等理念被相繼提出，并成為各國（地區）制定教育政策、開展教育改革的基礎[1]。以由美國21世紀技能合作組織（后更名為21世紀學習合作組織）提出的21世紀技能彩虹圖為例，21世紀技能包含3大系列：學習與創新技能，信息、媒介和技術技能，生活與職業技能[2]。隨著21世紀核心素養框架理論的構建及完善，全球教育正逐漸邁入21世紀核心素養教育實踐的轉型階段。21世紀核心素養的教育實踐是一個逐步發展、循序漸進的過程，需要通過多層次的復雜教育系統才能最終落實。為推動教育實踐，2015年，美國21世紀學習合作組織與美國教育科技主管協會、美國有線與通訊教育基金會聯合《21世紀學習環境線路圖》，用以指導各州為所有學生提供21世紀的學習環境和機會，為他們的就業、生活作準備，進而保證國家經濟的持續創新和國際競爭力的有效提升[3]。作為教育系統的重要一環，圖書館教育功能以及館藏、空間、服務的設計必須與時俱進，對接21世紀核心素養框架，提供面向21世紀的學習環境和機會，培育學生信息、媒介技能和技術技能以及學習與創新技能。

2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青少年素養服務的起源和發展

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YoungAdultLibraryServicesAssociation，簡稱YALSA）是美國圖書館協會下屬機構，致力于為圖書館青少年服務提供支持，確保青少年（特別是有著迫切需求的青少年）在圖書館的引導和幫助下，更好面對未來挑戰，充實生活、邁向成功。為拓展強化圖書館青少年服務內涵及外延，引導服務的規范性發展，YALSA先后頒布《圖書館員服務青少年的能力——青少年值得最好的》《12至18歲青少年圖書館服務指南》《國家青少年空間指南》及《青少年活動指南》[4]，并逐步確立涵蓋聯結學習、素養、教育、適應性、尊重、合作、多樣性、包容性、平等、知識自由的青少年服務核心價值觀。依據傳統認知，素養是一種基于文本閱讀和寫作的認知能力，因此早期YALSA青少年素養服務實踐，包括館藏資源的提供、項目活動的設計、圖書館員對素養服務的認知大多圍繞提升青少年基本讀寫的認知能力展開。近年來，信息生態環境、學習教育生態環境的不斷進化，以及21世紀核心素養框架的不斷完善，促使圖書館界重新審視素養這一生態系統中的基本理念。2014年，YALSA在其《圖書館青少年服務的未來：行動呼吁》報告中指出，素養不僅僅是閱讀和寫作的認知能力，在更深層次意義上，體現的是一種社會參與的行為能力和構建意義能力，其對應包括讀寫能力、多元素養、批判素養、跨文化素養、數字媒介素養等在內的多種素養；報告進一步指出擴展定義后的素養服務是指，服務于青少年的圖書館通過多種素養的教學，幫助青少年學習書本知識，了解書本之外的世界，接受有含義的各種表現形式，包括語言、視覺、聽覺、手勢等，推動探究和學習中的批判立場，敢于質疑現有的觀點、結論[5]。由此，YALSA對素養及素養服務定義的拓展不斷在館員認知、館藏與服務設計的實踐層面產生積極影響，促使圖書館更加關注青少年深層思維與高階能力的培育，讓青少年成為積極主動的求知者和創造者，實現個體與社會、自然的協調發展。

3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青少年素養服務的指導思想

3.1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發展并重?；A素養是指人們開展日常工作、學習、生活所必須具備的最基本素養，其對應諸如閱讀、寫作、算術等傳統教育科目中的能力培養，屬于一種對認知和思維能力的啟蒙。核心素養是21世紀個人終身發展和適應社會發展所需要的高階素養，其對應不確定性復雜環境中的問題解決能力，如創新能力、批判性思維、合作交流能力等?；A素養與核心素養既相互區別又聯系緊密，表現為基礎素養能夠為核心素養的形成奠定堅實的基礎，核心素養是基礎素養的遷移和引申，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共同構成人類共同素養體系。YALSA要求圖書館在青少年素養服務中秉承基礎素養和核心素養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戰略方針，一方面，通過落實以用戶為中心，重新思考和創新圖書館支持青少年讀寫能力培育的服務模式和方法，與學校及其他社區伙伴合作，發展多元包容的文化環境，幫助更多有需求的青少年獲取相應資源、跨越讀寫障礙，確保在圖書館基礎素養服務中，每一個青少年享受均等的權利和機會，從而推動青少年基礎素養水平的整體提升；另一方面，在連接式學習理念的指導下，融合青少年學習的不同領域（同伴文化、興趣和學術），創建圖書館和學校、社區共同參與、推進的交互式復合型空間，通過正式/非正式學習環境的整合，激發青少年在實踐中產生對數字媒介環境的深層次理解，培養能動地適應客觀環境的變化、解決復雜性問題以及與他人交流合作的能力和素養[6]。3.2堅持以文化勝任力為核心素養的核心要件文化勝任力（CulturalCompetency）是全球經濟一體化與文化多元化背景下，社會對未來人才培育的期望和要求。在價值觀與態度的范疇中，文化勝任力表現為文化自信、文化認同、文化包容；在知識和技能的范疇中，文化勝任力表現為文化理解、跨文化交際、思辨與文化整合、文化踐行的能力[7]。YALSA一方面認為，全球化與多元化的發展呼吁跨文化人才的培育，文化勝任力能夠從根本上保障青少年在開放文化環境中以兼容并包的態度不斷適應新的情景、開展文化交流與對話，與多元文化背景的人開展合作，吸收多元文化精華，在文化自信的基礎上依靠文化創新推進本土文化的傳承、演進及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認為，文化勝任力不僅是青少年核心素養中的核心，更在相當程度上決定著核心素養項目最終的實踐成效，因為依據YALSA的既定方針，圖書館需要在超越傳統壁壘的基礎上實施戰略合作，為青少年提供一個多重社會主體共同參與推進、多重文化資源和信息交互銜接的生態化學習系統，在融合的過程中潛移默化培育青少年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6]。而這種融合，歸根結底是一種文化的融合，文化勝任力將直接決定青少年能否自由地穿行在以多元文化為背景的復合型生態化學習系統中，靈活運用系統資源在實踐學習與預期成果之間建立聯系，實現自身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的有效提升。3.3以媒介信息素養為核心素養培育的切入點。信息爆炸的時代深刻改變了全球媒介生態，開啟了數字原住民的新時代。媒介與信息融合交互的時代背景下，一個國家的青少年是否具備對媒介信息的采集、認知、傳播、使用和創新的能力，不僅關系其個體的發展，更影響著未來社會的命運[8]。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媒介信息素養五定律”可知，媒介信息素養是批判性公民參與及可持續發展的基石[9]，人類需要新素養建立新世界。無論是基礎素養中的讀寫能力，還是核心素養中的創新能力、批判性思維、合作交流能力，都是包含在媒介信息素養中的重要基礎性內容。因此，YALSA要求圖書館在理解青少年所處媒介環境的基礎上開展相應服務，以媒介信息素養為切入點，從根本上有效提升青少年在公民社會中所必須具備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及參與社會進程的能力[6]。具體策略包括：（1）通過幫助青少年樹立檢索策略意識，掌握檢索工具／檢索詞使用技巧，以及閱讀、分析不同檢索方法下檢索結果的技能，確保青少年在面向多元網絡空間和網絡媒體時能夠更自信地制定相應檢索策略，掌控自身網絡活動；（2）通過向青少年提供網絡、媒體信息閱讀的經驗法則（如關注并分析標題點擊誘餌、閱讀建議、作者信息、出版物來源、引文、可視化信息、寫作風格）及閱讀培訓（如認知種族、政治觀點對新聞報道的影響，通過新聞追蹤形成全面、客觀、長遠的觀點），引導其對媒介信息的深入思考與認識，真正成為信息的主人[6]。3.4創新圖書館多元素養融合型指導項目。在核心素養體系中，文化勝任力是核心，創新離不開批判性思維審辯及有效的溝通合作并推動二者的深入，批判式反省、利用信息創造新知、協同合作又隸屬媒介信息素養范疇。由此可見，核心素養中所囊括的多元素養有機一體、緊密關聯，貫穿著青少年課堂學習、實踐活動、文化建設等諸方面。在多元素養融合發展的指導思想下，YALSA要求圖書館通過多元融合生態指導體系與實踐體系的創新，為青少年素養提升提供一體化的解決方案[5-6]。在創新方案具體設計中，YALSA列出了如下原則：（1）優先考慮項目需要達成的最終效果（如在青少年需求調研的基礎上參照“共同核心素養標準”、美國學校圖書館員協會的“二十一世紀學習者標準”等規劃的項目成果），其次考慮這些培訓效果可能伴隨哪些素養的提升，這種以結果為導向的思維方式能夠促使多元素養在服務于共同目標的前提下實現更有效的銜接和融合；（2）關注可獲取性，在滿足青少年信息需求、培育其分析信息所需的素養和技能時，圖書館需考慮到青少年所使用的多元語言、文字，以及相應信息的訪問權限；（3）理解新媒體語境下青少年既是內容的消費者又是內容的創造者，在創建課程、項目時，圖書館需幫助青少年同時提升其閱讀／理解／批判能力及與技術充分交互下的寫作／創造／制作能力；（4）強化與社區機構的戰略合作[5-6]。

4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指導下的青少年素養服務案例

4.1達拉斯公共圖書館“無邊界故事講述者”項目[10]?！盁o邊界故事講述者”是由達拉斯公共圖書館與《達拉斯晨報》攜手，旨在提升當地高中生媒介信息素養的合作項目。項目在達拉斯公共館的3個分館以為期8周的研討會形式展開，各分館將分別招募20名高中生學員，由晨報記者與館員合作提供培訓研討課程，其中，記者著重指導學生如何進行采訪、編輯和制作視頻；館員則傳授學生利用圖書館數字資源及數據庫開展研究的最佳實踐。在館員與記者的合作指導下，學生從一個規范研究的視角去觀察社區，利用數字記錄儀、攝像機和其他設備記錄社區信息，在豐富館藏資源基礎上開展探究式研究，解讀產生各種社會問題的根源，講述自己的專屬故事，并在無邊界故事講述專題網站上發表最終的故事成果及報告。第一期培訓中，參與學生成功展開了圍繞食品沙漠、女子學校校服高成本等問題的故事講述，階段性成果顯示，“無邊界故事講述者”項目不僅通過創建真實性的學習情境有力推動了青少年以直觀的思維方式去體驗和學習，深化對時代、對社區的思考和參與，更在客觀上實現了青少年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的有效提升。這些可衡量的成果包括，參與學生對新聞和信息的重要性產生更為深刻的認知，基本讀寫能力、數字技能、溝通與合作能力、批判性思維、創造性思維與解決問題能力、公民責任感與社會參與能力的鞏固與提升，乃至其社區價值觀、文化自信力的形成。4.2奧克蘭圖書館“遏制虛假信息”項目[11]。在英國《牛津詞典》公布的2016年度詞匯中，“后真相”被用于形容“真相變得很次要，人們不再相信真相，只相信感覺，只愿意去聽、去看想聽和想看的東西”的情況[12]。移動互聯網與社交媒體的普及進一步推動“后真相”發展，假新聞、反轉新聞、流言蜚語、軼事緋聞呈病毒式傳播。為防范虛假信息擴散，強化信息時代人們的批判性思考和鑒別能力，培育更多青少年成為未來合格的數字公民，奧克蘭圖書館推出面向青少年的“遏制虛假信息”項目。項目同樣以持續的互動研討會形式展開，并具備如下特征：（1）館藏驅動。充分依托館藏報紙、數據庫（如紐約時報數字版）資源，在擴大館藏利用的實踐中培育青少年諸如審視自身的信息傾向性，制定檢索策略，尋找可靠信息來源，綜合評價信息來源、內容和形式等各項技能。（2）導師指引。項目邀請高校圖書館館員及圖書館學和信息科學專業的研究生擔任導師，向學生介紹識別虛假信息的一些常用工具和技巧（如檢測虛假信息的10個問題），開展實訓教學，如讓學生在Twitter、Facebook或Instagram上找到感興趣的新聞鏈接，并在社交媒體上進行新聞追蹤，然后指導學生圍繞該新聞利用館藏資源開展探究式研究，核實相關網站及信息內容的可信度，通過事實查證和交叉參考找到新聞主題背后的真相，在互動研討中拓展青少年視野，引導其形成利用批判性思維掌控自己生活的素養和能力。（3）同伴互助。隨著項目運行的深入，導師將適時評價哪些學生已經熟練掌握信息檢索及批判思維的相應技能，并鼓勵這些學生與同伴交流分享學習心得，指導、幫助其他伙伴在識別虛假信息方面取得進步。在訓練識別虛假信息的過程中，青少年的閱讀素養以及批判性思維、溝通與合作能力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5美國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帶來的啟示

近十幾年來，核心素養的研究和測評日益引發中國教育界廣泛而持久的關注，逐漸成為國內制定教育政策、開展教育改革的基礎。2018年4月，北京師范大學中國教育創新研究院的《21世紀核心素養5C模型研究報告（中文版）》首次闡明了打下中國根基、兼具國際視野的21世紀人才應具備的5C核心素養：文化理解與傳承（CultureCompetency）、審辯思維（CriticalThinking）、創新（Creativity）、溝通（Communication）、合作（Collaboration）[7]。在5C核心素養模型的引導下，借鑒國際圖書館素養培育的先進理念和經驗，國內圖書館界應在青少年素養服務方面開展新的探究和實踐。5.1建立融合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培育的標準化服務體系。在核心素養開啟教育新時代的發展背景下，圖書館需要深刻理解青少年基礎素養和核心素養培育的價值和作用，并將其作為撬動圖書館服務轉型的一個重要支點，建立融合青少年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培育的標準化服務體系。具體而言：首先，在職業價值觀方面，圖書館應確立館員尊重和關愛青少年，普及青少年基礎素養及核心素養培育、促進青少年平等及多元發展的服務理念。其次，在教育服務職能方面，圖書館作為對學校教育的輔助和補充，應提供有助于青少年基礎素養及核心素養發展的基礎設施，建立適應青少年不同階段發展需要的培訓方式和培育體系，從基礎素養和核心素養意識與知識普及起步，到通識教育、嵌入式指導、創新教育（基于項目的學習），逐步深入，層層遞進地實施素養教育[13]。再次，在資源組織和配置方面，圖書館應立足其資源優勢，從內部而言，通過館藏、空間、服務資源的整合為青少年融合化的素養培育提供一體化的平臺；從外部而言，通過與學校、家庭、社會教育資源的有效整合，積極實現圖書館在青少年教育與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中的有效銜接，為充分發揮圖書館素養教育功能探索出可持續發展之路。最后，在組織和人才管理機制方面，圖書館應通過建立并落實青少年核心素養培育戰略計劃、基于核心素養的館員培訓機制以及有助于青少年素養培育的館內評價機制等舉措，為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提供強有力的組織保障和制度保障。5.2創建真實性學習情境以培育青少年多元素養。21世紀技能、5C核心素養等，其基本訴求在于培養“真實性學力”（即在現實社會中靈活運用所學知識的能力），真實性學力需要有真實性學習來支撐，而這個支撐最終要真實性評價來支持[14]。真實性學習是指學習者通過解決真實世界的問題進行學習，在潛移默化中養成信息時代所需要的多元能力和素養的過程。聚焦真實世界的問題、進行開放結果的探究（審辯思維與創新）、介入到學習共同體的對話和學習（溝通與合作）、通過選擇獲得賦權（文化理解與傳承）是真實性學習的4個核心點[15]。無論是達拉斯公共圖書館的“無邊界故事講述者”項目，還是奧克蘭圖書館的“遏制虛假信息”項目，提供真實性的學習機會都是其成功的關鍵因素。因此，國內圖書館在青少年素養服務的實踐探索中，應通過基于問題、基于項目或基于能力的真實性學習環境的打造，潛移默化中構建青少年的“真實性學力”。具體而言：（1）圖書館應促進青少年真實的學習，提供青少年基于項目、挑戰、能力的學習機會[15]，引導其在自我體驗、自我理解和自我實踐的參與式學習過程中不斷試錯，整合學習內容、反思學習過程，在主動、連續、縱深化的知識構建過程中習得多元素養。（2）圖書館應為青少年真實性學習活動和項目的開展提供強有力的支持，如活動場所、導師、學習工具、支持交流協作的數字化設備與技術軟件等。5.3以素養評價展現圖書館對青少年成功的影響。真實性學習需要有真實性評價的支撐，評價是21世紀學習環境的重要導向，在專注青少年基礎素養與核心素養的培育過程中，圖書館必須開發并實施結合過程性評價和終結性評價的評價系統，以素養評價展現圖書館對青少年成功的影響。具體而言，過程性評價應主要針對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支持系統展開，內容包括：（1）館藏評價，評價館藏可獲取性以及在滿足青少年多元閱讀需求、提升其閱讀素養水平及語言、思維、文化和審美能力方面的效能；（2）空間評價，評價圖書館空間設計、空間整合（包括物理與虛擬）或具體的共享空間、創客空間等空間形態在幫助提升青年少年5C核心素養方面的效用；（3）館員能力素養評價，評價館員知識技能與經驗能否勝任青少年5C核心素養的培育工作；（4）組織氣候評價，評價圖書館是否建立青少年素養服務的價值觀和愿景規劃，以及其機構設施、管理機制、組織政策、運作程序設置是否有助于培養青少年5C核心素養[16]。終結性評價主要針對圖書館青少年服務具體項目展開，包括評價項目實施前、實施各階段以及項目結束后青少年5C核心素養發展水平。無論是過程性評價還是終結性評價，圖書館在規劃實施及評價結果分析中都需要明確：（1）鼓勵青少年對評價全過程（包括設計、實施和分析利用）的參與；（2）以系統性的觀點分析過程性及終結性評價的數據，得出整體優化的改進方案。5.4通過與社區力量的合作營造素養提升的氛圍。5C核心素養是強有力的成長引擎，能幫助青少年進入學習進步乃至事業發展、持續競爭力形成的快速通道。真實性學習以行動學習為核心，通過正式、非正式學習模式的整合，在個人學習價值鏈的構建中培育起青少年5C核心素養。真實性學習需要真實性學習情境、學習項目、學習工具等社會支持性系統的支撐，因此，在青少年素養培育中，圖書館必須以媒介信息素養為立足點，積極探索與社區機構、行業的跨界融合，在尊重人性的基礎上重構傳統素養培育模式，通過強化利益相關主體間的連接及素養教育生態系統的開放[17]，營造有利于青少年素養持續提升的社區氛圍。具體而言，圖書館應注重以下3個方面：（1）以學習系統／學習機會的永續連接為指導，強化圖書館之間及其與博物館、學校、企業、家庭的交流與協作，形成基于共同戰略目標、任務協同、評價方法的社區合作關系，從信息素養為切入點輻射出文化理解與傳承、審辯思維、創新、溝通、合作能力培育，為青少年素養提升提供一個全局性、系統化的解決方案；（2）分析圖書館與不同社區主體不同性質、不同層次的合作關系，思考不同類型的資源整合、實踐項目在幫助提升青少年素養方面的成效差異，懂得如何通過綜合提煉不同成功實踐中的成功因素，整合形成青少年素養服務的最佳實踐；（3）懂得通過宣傳和倡導的方式，向社區多元機構推廣圖書館青少年素養服務最佳實踐，推動最佳實踐在社區多重場景中的靈活應用。

作者:陳增強 單位:臨海市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