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素質藝術論文

時間:2022-03-12 0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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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素質藝術論文

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應該納入青少年素質教育范疇里。

什么是素質,我認為“素質”應該是決定一個人的行為的重要基因,這種素質包含很重的感情因素,尤其是政治素質和道德素質。列寧曾這樣說的:“愛國主義就是千百年積淀下來的對自己祖國的一種最深厚的感情?!边€說過:“沒有人的感情,就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人對真理的追求?!边@里說的感情是指在學習理論和實際生活中培養起來的感情。因之,素質的形成是否可以理解是“感情與理智在實踐基礎上的統一,或者說是實踐基礎上感性與理性的統一”。這種統一,形成了人們的高層次的感情,成為指導人們行為的基本因素;它不是單純的知識,不是單純的理論,也不是一般的修養,而是融化在人們心靈中的深層次的感情。這種素質有先天的,但更多的是后天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環境的影響而深化,甚至改變。

素質有哪些內容,對此爭論很多,說法不一,我個人的體會應該有以下幾方面:政治素質、道德素質、思維素質、心理素質、生活素質、文化素質、審美素質、身體素質以及種種非智力因素的素質,如想象力、創造力、專注力、記憶力、毅力、耐力、感知力、意志力、合作意識,等等。這里只能說是個人的感受把它羅列在一起。這樣羅列是否合理可以研究,也可以更科學地歸類,但是,素質的教育應該是全方位的,不同年齡段可以有不同的側重點,但不能把青少年階段素質的教育只是培養非智力因素,而把政治素質的培養看作是成年人階段的事。

我總覺得對青少年素質的教育的根本點是愛國主義,這是政治素質的核心。這種教育不是停留在表面上、答卷上、理論上,而是要深入到幼小的心靈上。這里,音樂能起到特殊的作用。我有一位好友,他在日本軍占領時期,在北京一所中學上學,有一天音樂教師把學生帶到六樓教室,躲過日本軍官的監視,緊關窗門,輕聲地教學生學唱《松花江上》,當時教師流著眼淚教,學生流著眼淚唱,給學生留下終身難忘的一課。教師對歌曲沒有任何解說,只在結束時說了一段話:“這歌是我教的,與任何學生無關,如果有人要告發,就告我一個人?!碑敃r,在課堂上有好幾個新民會(漢奸組織)官員的子女,事后證明教師平安無事,沒有任何人告發。這些學生現在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一談起這件往事,仍然十分動情。

1942年夏,高中畢業考試的前夕,日軍打散了寧波中學,老家寧波淪陷了。家是回不去了。我們一批同學結伙流亡去重慶,路經贛州在蔣經國辦的流亡學生招待所住了半個月,天天去公園,夜色中只要有一個人唱起《松花江上》,全公園都響成一片,帶著眼淚,帶著仇恨。記得“九·一八”事變,我9歲,校長、老師告訴我們,日寇強占了我們東三剩但我們還不完全懂事,大量的靡靡之音闖進了我們的生活中,《桃花江》《特別快車》《薔薇薔薇處處開》,還有《何日君再來》,等等,夾雜在《賣報歌》《大路歌》之中。感謝前輩革命音樂家們,送來大量的救亡歌曲,《義勇軍進行曲》《畢業歌》《大刀進行曲》《黃河大合唱》,等等,一下子使我們從糊涂中清醒過來,把我們在實際生活中懵懂積累起來的“不甘心當亡國奴”的愛國情緒凝結起來,不但對我們當時的行為起到強烈的指導作用,而且成為我們這一代青年一輩子不可動搖的意志。我想,這應該說就是愛國主義素質的形成。

有人問過我:“你是在什么思想基礎上參加革命的?”我回答:“是正義感把我引進革命的?!币驗楫斈?,我的政治認識是模糊的。1942年我是抱著“重慶是抗日的心臟”、“是抗日的領袖”的信念,從淪陷區長途跋涉流亡奔向大后方的,到了重慶所見所聞,大失所望,才考上向往的昆明西南聯大這個民主堡壘。1945年,打敗了日本,親自到重慶談判,我們殷切希望國共合作,共建中華。但是要打內戰。因為我們反對內戰,國民黨反動政府一下子殺死我們四位同學和老師,手段十分卑劣、殘暴,這就是悲壯的昆明“一二·一”慘案。四位烈士靜躺在西南聯大圖書館閱覽室里,帆布床下還淌著烈士的血,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四烈士遺體前發過誓,“不報此仇,不姓胡(我那時姓胡)”。就是這種正義感把我帶進了轟轟烈烈的“一二·一”學生運動,逐漸進入革命行列。當有人再問我:“你的正義感是哪里來的?”我一時真的答不上來了。以后經過了好長一段時期的思索,我逐漸找到我的正義感形成的原因。

我記得6歲上學,老師讓我參加演歌舞劇《可憐的秋香》,到現在我還能記得舞蹈的動作,一邊舞一邊唱“金姐有爸爸愛,銀姐有媽媽愛,秋香,你的爸爸呢?你的媽媽呢?秋香!你只在草場上,牧羊、牧羊、牧羊……”在我的小心靈中第一次種下了對孤兒、對弱者的同情心,我想這應該是正義感的萌芽。另外,我從小愛看越劇,盡管在野臺子上,行頭破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沒有任何布景。當我看到《梁山伯與祝英臺》中的《樓臺會》《祭墳》,唱腔和表演是如此的感人,我熱淚直流,泣不成聲,在我心靈上埋下了正義的愛和恨。我還記得《鍘美案》,當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將直挺挺的陳世美橫舉起來,從左臺口直奔右后場,包公一聲令下,鑼聲一響,鍘了陳世美。我當時全身汗毛都直豎起來,只有一個念頭“包公鍘得好,了不起。真叫人一身痛快”。

這都是幼年時代難忘的舊事,還有很多很多的歌曲《賣布謠》《梅娘曲》《鐵蹄下的歌女》《嘉陵江上》……還有動人的文學,如《家》《春》《秋》,還有《水滸》《岳飛傳》,李逵、岳飛的形象,還有被日寇飛機掃射中彈,死在我家堂前的小學同班同學,這一切的一切,一步一步地幫我樹立起了正義感。這大概就是素質的培養過程吧!文藝,特別是音樂對我正義感的樹立起到了特殊的作用。與我同一茬的老同志中有一句共同的語言:“我們都是唱著革命歌曲走上革命道路的?!边@話不假。

1991年夏,我走訪上海少管所,與一位18歲的姑娘談了三個半天,她邊談,邊唱,先后唱了二十幾個港臺歌曲,雖夠不上歌星,但聽起來,很有韻味,很入情,還能唱流利的英語歌、粵語歌。她說,幼兒園時期,她唱《牽牛花》《我愛北京天安門》,初小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后來,就大量聽鄧麗君唱的磁帶,初中唱鄧麗君的歌,初中畢業后專門唱港臺歌星的歌。她很得意,又驕傲地說:“前幾年,上海辦起一個一個卡拉OK歌廳時,每個歌廳的開幕式,我必到,而且必唱,還總是唱第一個(她只去高層次的歌廳)?!彼且粋€工人的女兒,長得很秀氣,婷婷玉立,臉上是那樣的文靜,可她三年了。若不是那身囚服,人們是難以相信的。她認為流行歌曲對她是有影響的,經常為此想入非非,她說:“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但最多影響只有15%,因這種享受只是一瞬間,像彩虹,很絢麗,但很快就會消失不見?!蔽也磺宄窃鯓庸浪愠?5%的。實際上,她正沿著這些歌曲的價值觀、人生觀的方向,走了一段可悲的人生道路。最后,她借用別人喜好的歌曲,唱了一段《我想要一個家》:“我想要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當我疲倦的時候……當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想要一個家?!币魳窢恐呷雺櫬涞南菥?,外界“高消費”的引誘是一個方面,思想的變遷,則是更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