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疫情下工會勞動保護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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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20年初肆虐我國的肺炎疫情影響范圍極其廣泛，在勞動關系領域也引發了許多新情況和新問題。特殊時期工會要替黨政分憂，替職工排憂解難。疫情下工會更要關注職工群眾的身心健康和合法權益，關心關愛戰斗在抗疫一線的職工群體，在助力企業復工復產中勇于擔當，處理好企業生存發展與維護勞動者合法權益的關系。工會組織要通過創造性的開展工作，為經濟社會與勞動關系的和諧發展彰顯應有的擔當作為。

[關鍵詞]疫情模式；特殊群體；勞動保護；安全復工

2020年初肆虐我國的肺炎疫情，正如在2月23日召開的統籌推進肺炎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部署會議上所強調的那樣，它已成為新中國成立以來在我國發生的“傳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圍最廣、防控難度最大的一次最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三月份，肺炎疫情蔓延全球，世衛組織總干事譚德塞3月9日在日內瓦召開肺炎例行會上表示，肺炎成為大流行（?。┑耐{已變得非?，F實。被譽為著名“病毒獵手”的美國傳染病專家利譜金教授在接受采訪時甚至說“肺炎很可能會像流感一樣，每年都與我們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疫情將成為今年上半年乃至今后相當長一段時間持續的熱點。此次疫情非常復雜，影響范圍極其廣泛，在勞動關系領域也引發了許多新情況和新問題。疫情打亂了正常勞動管理，同時也考驗著我國勞動關系的張力與耐受力。中國工會組織因此而產生了研究疫情下勞動關系領域各種變數的緊迫感。2月10日，全總黨組書記李玉賦主持召開全總黨組會議向全總和各級工會黨員領導干部提出明確要求，各級工會要“當好職工群眾娘家人、貼心人，做好對一線醫護人員及其家屬、疫區職工、困難職工的慰問服務，引導企業關心關愛職工，切實保障職工合法權益，維護勞動關系總體和諧穩定”。3月5日，作為中國工會最高學府的中國勞動關系學院也召開了以“疫情防控中的工會與勞動關系”為主題的視頻會議，主要是將疫情后復工復產過程中可能面臨的各類職工權益問題進行了梳理，提出工會的主張；針對疫情可能對我國產業結構和勞動關系產生的深層影響，提出要創新勞動關系管理，構建多元、靈活的勞動關系模式。本文主要就如何做好疫情模式下工會勞動保護工作談一些看法。

一、加強對女性職工的特殊保護

工會十七大報告指出，工會組織要完善工會勞動保護監督機制，切實保護女職工合法權益和特殊利益。女性社會地位的不斷提高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一個國家的文明進步程度。肺炎疫情發生以來，作為特殊人群（她們不僅承擔了同男性一樣的社會勞動，而且還擔負著人類繁衍的重任），女職工勞動保護更是受到了廣泛關注。全國總工會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做好肺炎疫情防控期間支持企業安全有序復工復產和勞動關系協調工作的通知》強調要求高度關注特殊時期女職工權益保護。疫情期間尤為要關注女職工中兩個特殊群體的勞動保護。首先是對孕產期女職工的勞動保護。女性由于在懷孕、生育、哺乳期間，身體構造會產生極大的變化，所以，國家、社會與用人單位有義務和責任對她們提供全方位的保障。此次疫情中，國家衛健委于2月2日了《關于做好兒童和孕產婦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強調對孕產婦必須進行特殊的保護。2月8日，國務院應對病毒肺炎疫情聯防聯控機制又下發了《關于加強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間孕產婦疾病救治與安全助產工作的通知》，要求“堅守母嬰安全底線”。醫衛專家指出，孕產婦屬于肺炎易感人群，而且一旦感染，病程發展較快且不便用藥、不易治療。為了更好地維護女職工的合法權益，全總女職委在今年“三八”國際勞動婦女節前夕，也是在防疫抗疫的特殊時期，開展了主題為“創建安全健康平等的工作環境，依法維護女職工合法權益和特殊利益”的活動。疫情模式下，依托互聯網平臺，開展了女職工疫情防控法律知識答題；還開展了相關的法律服務和政策咨詢。在全總女職委的統一部署下，各地工會主要做了以下工作：一是通過宏觀參與，從源頭上維護女職工的合法權益。比如廣東和山東就分別將孕期、哺乳期女職工勞動保護納入省疫情防控指揮部、省政府、省三方機制文件中，為加強特殊時期的女職工勞動保護提供政策保障。二是全總女職委建議通過平等協商，有條件的企業可以安排孕期、哺乳期女職工居家遠程辦公；可以安排孕期哺乳期女職工錯峰上下班；還可以鼓勵孕產婦先使用調休假、休年假和企業規定的其他假期，在協商可行的前提下，企業適當延長孕期休息時間和產假時間，而孕產婦的工資也可以作適當的調整。三是宣講有關法律法規，幫助女職工了解相關的勞動權利和義務。比如《勞動合同法》規定企業在采取經濟性裁員時，不得對處在“三期”的女職工進行裁減。（當然前提是職工并沒有嚴重違反用人單位的規章制度，它應該是一種有限的保護）。比如今年國家延長的春節假期（從1月31日到2月2日）是既非法定休假日，也非普通休息日，而是屬于臨時性的特殊假期，它不能抵扣產假等等。其次是對奮戰在抗疫一線女性醫務人員的勞動保護。疫情發生以來，點贊最多的是醫務工作者，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醫療機構和科研院所。3月10日赴湖北省武漢市考察疫情防控工作時指出，一線的醫務工作者最辛苦，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身體和心理壓力，并稱之為“新時代最可愛的人”。據3月9日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會公布的數據，此次疫情馳援湖北醫務人員中有三分之二為女性（浙江省出征援鄂、援漢的醫務人員也有六成為女性）。她們奮戰在抗擊疫情和救治患者的最前線，工作負荷重，感染風險高，心理壓力大，做好她們的勞動保護工作是工會組織維權服務工作的重中之重。為了貫徹落實關于關心關愛疫情防治一線醫務人員的指示，按照全總做好疫情防控一線醫務工作人員關愛服務工作的要求，全總女職工委員會做了大量的工作，經過充分協調，從各地捐贈的防疫慰問資金中拿出一部分資金，為參加疫情防控女職工購買特殊保護用品，提供必要勞動保護的項目。作為重災區的湖北省總工會收到專項資金后，也要求各地市工會要切實將為一線女醫務人員購置、發放特殊勞動保護用品納入防疫工作，為一線女醫務人員撥付專項慰問金，為她們購買女性特殊保護用品（比如考拉褲等）。浙江省總工會也制定了為省級醫療機構一線醫護人員送家政服務的活動方案，著力幫助醫護人員解決實際困難和問題，努力在生活、安全、人文關懷等各方面保障到位，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另外，各級政府和工會還高度關注醫護人員的心理健康。國家衛健委專門增派了300多位心理專業醫務人員，既為疫情患者提供心理服務，也為醫療隊員疏解心理壓力。疫情中，無論是宅家自閉的普通職工，還是戰斗在防疫抗疫一線的醫護人員及其他工作人員，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大疫情，耳聞目睹紛至沓來的各方面的海量信息，都承擔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特別是一線醫務人員，需要長時間的隔離以及直面工作場所的安全隱患，再加上工作量和工作壓力都非常大，當然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情緒焦慮乃至心理危機。作為職工群眾的娘家人、貼心人，工會組織要及時關心關愛他們的心理狀態，充分利用自有的心理資源，通過諸如制作心理抗疫手冊、開通抗疫心理援助熱線等手段加強對一線女職工的關懷疏導和心理慰藉，幫助她們了解必要的心理知識，讓她們能夠傾訴釋放負面情緒，減輕疫情帶來的心理傷害，為她們戴上疫情防控的“心理口罩”。浙江省嘉興市是全國社會心理服務體系建設試點城市，市總工會女職工委員會多年來針對女職工的心理特點開展工作，在嘉興工會網上推出了“心靈氧吧”公益服務模塊，同時為了給職工提供更好的服務，還配備了專業心理咨詢師。此次疫情期間，他們采取錄制視頻、微信、聘請專家進行諸多心理調適系列講座等方式，增強了女職工對疫情的心理免疫力。

二、關注快遞物流行業的勞動者

近年來，快遞物流業在我國的發展極為迅猛，自“十三五”以來每年平均保持了100億件以上的增幅。從2014年至今，我國快遞業務量已連續6年超過美國、日本、歐洲等發達經濟體。國家郵政局實時監測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快遞包裹量突破600億件，較之2018年增幅達20%?？爝f企業配送人員已超過330萬（不包括各類網絡外賣平臺的數百萬兼職配送員）。我們知道，快遞物流行業是社會運行的重要基礎行業，它關系到原材料、配件、加工產品等運輸問題，快遞物流極大程度的影響經濟社會能否正常運行。此次疫情中，除了白衣執甲的一線醫務人員外、最奪人眼球的恐怕要算以快遞小哥為代表的快遞物流行業的從業人員了。他們堅守崗位、不畏艱難，配送食品、接送醫護人員、組織生活服務隊、運送醫療物資等等，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快遞小哥的身影，他們在疫情防控以及應對等方面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在3月9日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召開的新聞會上，有關方面特別介紹了郵政快遞業服務疫情防控和復工復產有關情況，其間還特別邀請了中通快遞員李杰以快遞員代表的身份，現場介紹了疫情期間他采取的防疫措施和快遞配送情況。李杰說得好：“過去這只是一份工作，疫情期間則是一種使命?！薄拔覀冏顦闼氐南敕ň褪俏覀兌嗯苈罚尶蛻羯俪鲩T。做好自己的防疫工作，就是為國家做出了一些貢獻?！痹谶@場防疫抗疫的“人民戰爭”中，他們功不可沒。但與他們的付出難以匹配的是其權益保護問題并沒有得到很好地解決。此次疫情疊加了原來已有的問題，新業態勞動者的權益保護又碰到了新問題和新的挑戰?？爝f小哥等新業態群體的勞動權益保障是近些年兩會工會界委員共同關注的焦點問題。他們的工作往往流動性大、勞動強度高、時間無規律、勞動收入不穩定，疫情下還面臨著更高的職業安全和健康風險，社會保障權益缺失的問題更加突出。一是勞動收入明顯減少。從結構上看，服務業受到此次疫情的沖擊最大。受此次疫情影響，快遞物流業務量明顯下降導致從業人員收入減少。國家郵政局最新數據顯示，主要受此次疫情影響，快遞發展規模指數在2020年1月份同比下降12%。新快報記者于2月底梳理公開數據、統計了疫情影響下快遞企業1月營收情況，除了順豐快遞業務量逆勢增長外，圓通、韻達和申通等業務量都下降明顯。為保障員工的基本生活，一些平臺也采取了補救措施，比如貨拉拉平臺在保障員工基礎工資的同時推行按件計費等，但從業人員收入總體下降是不爭的事實。再加上快遞物流整個行業在用工、計酬方面原來就缺乏規范指導，也給員工工資支付、勞動權益維護等方面留下了空白。二是勞動風險顯著增加。一些平臺在疫情中確實也采取了積極的防范措施。據韻達股份負責人介紹，首先是對所有區域進行無死角消殺（包括辦公場地、操作場地、宿舍、餐廳、飯堂、茶水間、衛生間、員工休息室、運輸車輛等）；其次是對員工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進行全方位防控（包括工作場所消毒、監控、管理，對快件進行霧狀噴灑消毒等等）；第三還進行了物理空間隔離，采用無接觸方式提供安全的寄件、取件服務。有的平臺還為員工配備了口罩、消毒水、洗手液等防疫物品并每日定時檢測體溫。然而，新業態許多從業人員由于工作性質特殊，需要經常出入各類場所、接觸不同人群，甚至是疫情患者及其家屬，感染肺炎的風險當然就更大。三是勞動保護難以實現。原來互聯網平臺就因為責任界定不清、誠信體系不健全，一直存在“監管難、取證難、維權難”的情況，與員工簽訂正式勞動合同不多、為員工繳納社會保險不全、往往對員工“以罰代管”，政府及工會對其勞動用工、勞動保護等監管和監督措施相對滯后，使快遞員合法權益難以得到有效保障?？爝f員一般工作時間較長，特別是在一些節假日等送件高峰期壓力更大。有統計表明，其正點就餐率不到20%（會引發胃?。?；普遍沒有繳納五險一金（一些企業僅繳納工傷保險）。全總調查數據顯示，新業態就業群體戶外勞動保護和企業外勞動保護基本處于自發狀態，互聯網新業態從業者中參加職工醫療互助活動的約為四分之一，另外參加商業醫療保險的也僅占27%?？爝f小哥與平臺之間的勞動關系難以界定，加大了工會維權難度。2019年兩會前夕，專門走進北京市前門石頭胡同，看望仍在堅守崗位的快遞小哥，總書記向大家傳遞了一個信息：“一枝一葉總關情”?？爝f小哥需要關愛、值得尊重，權益也需要保護。緊接著在2019年兩會上，政協委員徐曉呼吁要給快遞小哥多一份關愛和保障。最大限度地把新業態員工組織到工會中來，進而切實維護他們的權利是工會工作的重中之重，疫情模式下顯得尤為迫切。當前，工會工作者一要抓緊時機、努力鉆研，創新和突破理論瓶頸，重新組裝架構勞動關系認知體系，最大程度把他們組織到工會中來。讓他們有更多獲得感，感受到黨的關懷和工會“娘家人”的溫暖。二要在現有的條件下，加大對新業態從業人員的維護服務力度（比如發揮工會“大學校”的優勢，加強勞動安全衛生教育、增強自我防護意識、養成良好防護習慣）。第三，還要依法履行工會勞動保護監督檢查職責，督促和引導平臺履行主體責任,對生產經營、勞動保護、安全保障等進行規范，做好勞動者的健康防護工作。

三、助力企業安全有序復工復產

隨著疫情防控形勢持續向好，大批企業在中央的統一部署下開始了有序的復工復產。然而疫情下復工復產是存在著相當風險的，正如英國《金融時報》3月10日刊文指出的那樣，“謹慎”已成為復工復產中最流行的情緒之一。幫助企業和職工了解各自的權利和義務，維護職工在復工復產中勞動保護權益，助力企業安全有序復工復產，工會組織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工會要幫助企業制定疫情防控和復工方案，協助和督促復工企業按照有關規定，做好防護用品的采購和發放，為職工提供必要的防疫保護，加強員工出入、環境衛生、健康監測、就餐衛生等管理工作。工會要加大對有關法律法規、政策文件的宣傳力度，明確勞資雙方各自的權利義務，力求在法律的框架內通過協商解決勞動關系矛盾，構建和諧勞動關系。工會要發揮“大學?！钡膬瀯?，通過諸如開設“防疫科普微課堂”，發放“防疫手冊”等手段，加強對職工的安全衛生教育，發動職工排查身邊的疫情隱患，讓職工了解疫情防控規定，熟知防控防范知識，幫助職工做好各項自我防范，養成良好防護習慣。2015年4月8日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意見》要求，工會組織要“把解決廣大職工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切實維護其根本權益，作為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疫情期職工最關心的是自身的健康保障，同樣也最擔心復工復產后相關的勞動條件和勞動保障。那么疫情下勞動關系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主要有哪些？首先，企業在復工復產中要勇于承擔社會責任。一些企業在復工復產中，除了要求員工報告諸如身體狀況、家庭情況以及個人行程外，還要求員工承諾“感染病毒不需要企業負責”。我們認為企業這種為自己推脫責任、免除義務的做法很不可?。ó斎?，由于職工瞞報、漏報、誤報導致不良后果的，職工也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疫情期企業和職工都存在著各自的困難，勞資雙方應該本著合作共贏的態度，采取平等協商的方式，依法依規解決爭議。復工后職工感染肺炎雖然不能認定為工傷，但企業還是應該按照勞動法的規定為員工提供醫療期和病假工資，而且醫療期內，除非員工有法律規定的情形，企業也不能因之解除或終止員工的勞動合同。其次，員工如果提供虛假信息，隱瞞真實情況，不遵守和落實企業相關疫情防控措施，也必須承擔相應的后果。一是職工如果感染病毒但拒絕隔離治療或者隔離期內擅自脫離隔離治療從而造成病毒傳播的，就可能構成“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二是員工如果因不執行衛生防疫機構依法提出的防控措施而引起病毒傳播或者有傳播嚴重危險的行為，就可以構成“妨害傳染病防治罪”。那么根據《勞動合同法》有關規定，就可以解除被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員工的勞動合同。此外，有關專家還認為，如果因員工提供虛假信息客觀上給疫情防控造成了巨大的隱患和風險，即便不構成犯罪，依據誠實信用原則，企業也可以解除其勞動合同。第三，企業或有關管理層發起“倡議”，要求員工簽署承諾書，不經協商單方調整工資待遇，甚至變相裁員的行為也是違反契約精神的。疫情下勞動關系雙方應該“共克時艱”，但前提是都要遵守勞動法律法規。工會要指導和幫助疫情下的企業和職工通過協商的方式（有不少企業在疫情期采取了線上集體協商的方式來商議員工的工資問題），采取縮短工時、輪崗輪休、調整薪酬等方式來穩定崗位，盡量做到不裁員、少裁員。對確實需要裁員的，要督促企業依法規范裁員。第四，疫情防控期間的復工復產企業是否必須為職工配備口罩？雖然《安全生產法》第四十二條有規定，生產經營單位必須為從業人員提供符合國家標準或者行業標準的勞動防護用品，但是2月7日人保部會同三家單位的權威解釋認為，此次疫情下，除了部分行業、崗位人員需要單位提供口罩（如公共交通司乘人員、酒店等公共場所員工及各級醫療機構工作人員等）外，一般企業則沒有這個義務。一是因為它不是勞動合同所規定的企業義務，再加上疫情期要企業配足口罩也不現實。所以員工不能以此為由解除勞動合同進而主張經濟補償。二是企業如何處置因沒有口罩而不上班的員工？勞資雙方各有各的困難，所以可以各退一步。員工因情況特殊不上班不算曠工，企業因員工沒有提供勞動也可以不支付相應的勞動報酬。三是由于口罩在疫情期屬于戰略物資，企業相對個人無論是資源還是途徑無疑都占有很大的優勢，所以，從人文關懷的角度出發，建議有條件的企業可以為員工發放口罩以體現對員工的關愛。最后，員工假如在企業復工后，由于擔心被傳染或者以要照顧家人為由而拒絕返崗怎么辦？法律專家指出：一是職工患病與疫情無關而不能上班的應視為病假；二是職工無病擅自不上班的應視為曠工?，F實中有員工提出，自己不愿返崗是因為擔心企業防控措施不到位。對此應該進行客觀的分析：為了安全有序的復工復產，各地防控指揮部設置了相關的復工要求、防控措施、審批要求和工作機制，由企業（單位）提供材料進行審批復工備案。企業如果未經疾控中心同意就擅自復工，員工可以舉報、可以與街道防控部門聯系，反映企業的不法行為并拒絕復工。

總之，特殊時期工會要替黨政分憂，替職工排憂解難。疫情下工會更要關注職工群眾的身心健康和合法權益，更要關心關愛戰斗在一線的職工群體，更要在助力企業復工復產中勇于擔當，更要處理好企業生存發展與維護勞動者合法權益的關系。工會組織要通過創造性的開展工作，為經濟社會與勞動關系的和諧發展彰顯應有的擔當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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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陸明 單位:浙江省總工會干部學校